研究所跟離開的時候沒什么兩樣,要硬說有什么不一樣的話,那就是上次光顧的時候是晚上,而現在則是白天。
晚上的護衛雖然比白天多,但是晚上相對人少,白天隨處都是研究人員,想要避開眼目潛入進去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事情。
不過這種事情,又怎么可能難得住安瑟魯。
一路小心避開不時出現的白大褂研究人員,又要時刻注意監控,以免被拍到,他單手環抱著緒妮妮,在走廊上高速奔跑的樣子如同要飛起來一般。
雖然他并不怕打起來,但是為了避免麻煩,能省事還是省點事比較好。
經過一番努力后,他們成功到達了之前夜里緒妮妮出現的那個屋子里。
眼見神像還完好無損的坐在那里,安瑟魯眉一挑,伸手就要將其拿起。
如此輕松容易就到手,這研究所的護衛還真是垃圾啊。
他正如此想著,耳邊突然傳來少女淡淡的聲音“我有個疑惑。”
“什么”安瑟魯一邊應著一邊拿起神像。
“我們只是回來拿神像而已,為什么要跟個小偷一樣跑來跑去。”緒妮妮充分表達了她的疑惑。
安瑟魯動作一頓,微縮的瞳孔示意著他根本忘了這一茬。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回話,突然大響的警報就打斷了他們。
“不好。”安瑟魯心一緊,連忙把神像塞進緒妮妮手里,然后一手拎起緒妮妮的后領子一手打開后窗將她丟了出去。
“你先在這里等一會,處理完這些人我馬上就來接你。”說完他將窗戶啪的合上,沒有給緒妮妮絲毫回話的機會。
緒妮妮捧著神像,眨了眨眼,有些好像沒回過神。
“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趁機溜了。”回過神后緒妮妮看著手里的神像對著系統說道。
“我感覺會被抓住。”系統指的是緒妮妮手里那個無處可藏神像。
“好像也是呢。”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緒妮妮感覺她要是這么出去的話一定會被抓住下在大牢里。
但她身上又沒有什么地方可以藏的下這么大個東西。
正在緒妮妮的苦惱的時候,她眼前覆下一抹陰影遮住了原本明媚的陽光。
她抬眼看去,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瘦高黑發青年站在逆光處看著她。
剪的細碎的黑色短發配上那似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皮膚,在搭上那個銀邊細絲鏡框,整個人有種冷淡到極致又清雋的氣質。
是個長的清秀又有點秀致過了頭的男人。
“你有什么事嗎”緒妮妮仰頭問道,因為陽光有點刺眼,她瞇了瞇眼,整個人顯得像是呆軟的貓貓一樣。
“雖然很抱歉,但是你手里拿著的神像,是我的。”
他的聲音清冷中帶著幾絲細碎的溫柔,像被冷風吹過的暖陽,有點暖但卻暖的不熱烈。
“你的”緒妮妮低頭看了看神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抬頭去看他,卻見他不知什么時候彎下了腰,此時正保持著一個距離她兩拳遠的距離,放大的面容近距離呈現在她眼前,那雙隱在銀邊細絲鏡框后的漂亮如黑曜石冷澈的眸子輕輕的彎了彎。
“是的,可以還給我嗎。”他伸手道。
細長精致好看的手指出現在緒妮妮眼前,緒妮妮不得不多看了一眼。
這是個連手都長得很完美的家伙。
緒妮妮這么想著,然后又問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西里默。”男人沒有絲毫不耐煩的應著,語氣還有點小溫柔。
西里默
緒妮妮看了看神像又看了看他,抬手將神像放在了他的手上。
“不是你還真給他啊,萬一他是壞人,弄壞了神像你小命可就沒了”系統聒噪的聲音突然出現。
被吵到耳的緒妮妮連表情都沒變,將神像穩穩放在他手上后就松開了手。
“那還給你了,可千萬別打碎了。”
似是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就這么乖乖的給他了,藏在鏡框后的黑眸微怔,隨后他唇邊擴出微微笑意道“嗯,謝謝你。”
奇怪的男人。
緒妮妮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里想著。
周圍的空氣還殘留著他身上那股若隱若無的香味,像是雪的味道又像是冷茶的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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