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像,不是你的吧”少女的聲音輕輕柔柔,在風聲吹動的背景下顯得有些許縹緲。
安瑟魯先是一驚,隨后眼瞳微縮,他看著少女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但最后只化為了一句“怎么這么說。”
“如果是你的,想要回去拿屬于自己的東西不需要這么麻煩的吧。”
又有敵襲,又有警報,還要飛檐走壁的,還有那個奇怪的男人。
她能感受到和他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而和安瑟魯就沒有這種微妙的感覺。
所以那個男人說要回神像的時候她才給了他。
他應該確實是神像的主人,同時也是她最后的那個忠誠的信徒。
雖然緒妮妮現在還不是很確定那個信徒的身份,但是對于安瑟魯不是她信徒的身份此刻卻十分確定。
安瑟魯低下頭,燦金的發色在這一瞬好像失了色一般。
發絲遮住了他的眼簾,將他面頰蓋上一層陰影。
“所以您要離開我嗎”
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拆穿,安瑟魯也不為自己辯解,只是關心對方的去留問題。
“當然,畢竟我要找的是我的信徒。”少女的聲音很柔軟,但同時也透著一種無情的冷靜。
安瑟魯握緊垂在身側的手指,猛地抬頭看她,定聲道“我也可以做您的信徒。”
“為什么一定非要別人不可,別人能為您做的,我也能啊”
他暗金色的眼瞳里爆發著濃厚情感色彩,濃厚到緒妮妮有些意外的退了一步。
要不是她一共跟他才認識了一天,她差點就信了。
但是她的理性告訴她,這個世界不存在只相處了一天就能有心甘情愿為你舍命的人。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緒妮妮神色微淡,繼續堅定道“不,我一定要找到他。”
安瑟魯瞳孔一縮,因她這話眼中的色彩黯了不少,他有些受傷的退了一步,因著少女的不信任,也因著那個明明一直沒露面卻讓她掛記的信徒。
他心中激發起了對那個不知名信徒的惡意。
最好別讓他找到他。
不然他一定、一定會用最殘忍的方式撕碎他。
“您真是太過分了,明明我對您這么仰慕。”他靠著石壁,光線斑駁的映在他身上,行成陰暗明亮的光影。
垂在身側的手掌緩緩抬起穿過發間,他微微仰頭看著她,暗金的眼瞳幽深又深邃,專注的像是在盯著獵物。
盯著那置身于野獸洞窟的嬌軟玫瑰。
她似乎沒有意識到,身為弱小的獵物,在置身于野獸的洞窟里還挑釁野獸
是一個多么危險的行為。
“那么”
安瑟魯舌尖舔過尖牙,暗金的瞳孔陡然黯了下去。
“接下來的事情”
“就不容您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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