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水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個來回,敏感的覺得,或許他才是可以左右一切的那個人。
“宣小姐,你好。”陸子漓轉向宣秋,竟十分客氣的行了個西洋躬身禮。宣秋幾不可聞的嗯了聲,并不答話。
“我進來的時候看見外面也有不少茹苑的人,想必宣小姐就不用我們陸家護送了。”
陸子漓并不打算耽擱時間,處理起事情雷厲風行,“肖管家,您說呢”
肖瑞聲不安的看著宣秋。
“那么犬子傾世”宣秋的聲音帶了三分沙啞。
如果說面對陸元勝她還有二分把握的話,那么面對這個在陸家的聲威正在慢慢超越他父親的陸子漓,她更覺不安。
這個陸子漓,據說心狠手辣。
“要是我剛才沒聽錯的話,剛才可是宣小姐您親自指認了您兒子是兇手。”陸子漓笑了起來,“這會兒交給我們就行了,您現在才來擔心,是不是晚了”
宣秋咬著嘴唇下意識的看向傾世,明知如此可腳步卻挪不動半分,傾世面色蒼白,雙眼茫然的盯著一處動也不動。
“子漓,這件事”陸元勝沉聲想說什么。
陸子漓直接打斷,“爹,我來處理。”
說完,便看了看四周,包括躺在地上的尸體,微皺了眉說著“這可真不是個好地方,阿遠,叫幾個人進來,接人走。”
被稱為“阿遠”的黑衣漢子稱了是,揮手叫了幾個影幫的人進來。
抬尸體的抬尸體,綁傾世的綁傾世。
茹苑的護院們也有守在門口的,見自家少爺受了綁就想沖進來,可宣小姐像個冰人一樣木然站著,他們得不到命令也只有慪的站在原地不動。
“阿秋啊,你就這么狠心,傾世可是你唯一的骨肉”青姨這會兒也進來了,傷心的質問宣秋。
當年宣秋的確是在凝香閣掛頭牌,傾世也的確出生在這里,青姨知道宣秋對這些過去痛恨已極,可是可是虎毒不食子啊。
陸子漓一點沒有理會茹苑這邊的蠢蠢欲動,像是忽然興致起來一樣指向靜水,“把她也帶走。”
“為什么”承箴終于活了過來,急忙問。
“她是我堂兄看上的女人,就是我嫂子,我怎么能忍心讓嫂子流落在外”陸子漓輕描淡寫的語氣,嫂子兩個字念在他的嘴里竟是無比怪異。
“你休想你們休想帶靜水走”承箴又急又怒,沖上來擋住靜水。
“陸少爺,這個事情是不是等上官先生回來再”肖管家也站了出來,額角上已浸出冷汗,做著連自己都清楚是無意義的勸說。
陸子漓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眼光掠過所有人,落在靜水臉上,“你是想讓大家哭哭啼啼要生要死的送你走,還是自己跟我走。”
坦白講,現在他說什么靜水都不會感到奇怪。事情當然不會這樣就算了,或許才剛剛開始。
就像她方才便認為的那樣,這個叫做陸子漓的人才是魔鬼。
他不悲不喜,不恨不怒,自打進來就已經盡占了高勢掌控了局面。
靜水挺直了背,直視著陸子漓。
魔鬼,沒錯,這就是她對陸子漓做出的第一個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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