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漓眼中的熱烈窒了窒,薄唇揚出一抹嘲笑“茹苑就那么讓你留戀,或者因為紀承箴”
“就是因為紀承箴。”靜水答的果斷。
陸子漓怔了下,沉默片刻,語氣帶了三分薄薄的怒氣“丫頭,說話不可太滿,若是你完全不喜歡怎么會把那條淺碧繡裙又拾了回去。究竟是因為你太喜歡那裙子,又或是因為那裙子是我送你的”
“我喜歡什么少爺在暗示什么如果你活了十七年,只收到一次生辰賀禮,想必你的做法也跟我一樣。”靜水的回答愈發坦然。
答案卻是陸子漓的意料之外第一次收到生辰賀禮怎么會
“陸少爺,你看的沒錯,我的確把裙子撿回去了,并且補好了、收進箱底。我會好好珍藏它,愛惜它,就因為這是我唯一的一件禮物。”靜水一字一句的說著。
顯然,她并不打算顧忌什么、隱藏什么“那裙子屬于我,有我的顏色,我很喜歡,那樣上好的軟緞和繡工,摸起來那么柔,讓人的心都跟著軟了。
我跟承箴最慘的時候討過半年的飯,能吃個半飽就算幸運了,從不敢奢望會摸到這樣美的綢緞。
可能你覺得能否收到生辰禮物是微不足道的,我也知道這件繡裙只不過是一件物品、可以用來藏好銀票、不讓人懷疑的物品。
所以你毫不猶豫的撕毀了它,丟在地上任著駱駝踏上去。
我不一樣,我珍惜它,就像我珍惜跟承箴十七年的共同經歷一樣。
陸少爺,您人在江湖,想必對兒女私情看得極淡了。
對你來說,只要有錢就能買到女人,何必還在乎我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丫頭。
所以請在回到金京之后送我回茹苑,我不會再做讓您有所誤會的事情。
關于那繡裙,我的確喜歡,卻不是因為你,完全不是。
這酒再好喝我也不想嘗試,多謝。”
說完,銀壺還給陸子漓,欠身施了個舊禮,轉身便走。
陸子漓的表情并沒有太大的變化,捏著銀壺的手卻現了青筋。
靜水從他身邊走過,平平靜靜的,頭也不回。
她說她喜歡那條裙子卻不在乎送她裙子的人。
她說珍惜十七年的經歷,卻諷刺他只要花錢就能買到女人。
他被激怒了,被她幾句輕描淡寫的話激怒了,怒氣的根源卻是自己,自己竟然巴巴的跑來給她嘗一嘗佳釀,而她卻說再好喝也不會嘗試
“蘇靜水。”陸子漓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語氣冷冽的就像他第一次跟靜水交談的時候,一字一句的說著“這酒,你喝定了。”
靜水的腳步停了,轉身看著陸子漓。
月光下的陸子漓整個人全身上下散著緊繃的氣息,眼神專注而篤定。與其說他在生氣,不如說他在嫉妒。
靜水就像掉進陷井的小動物,本能的已經嗅到了危險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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