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能力是有限,而意志力卻是無限的,不要讓能力束縛了自己。
不知道為何,洪琨的腦海之中忽然回蕩起來這樣一句話話來。
失敗了又如何,他洪琨前世又不是沒有失敗過!
落后了又怎樣,他洪琨可不是天之驕子,不是一出生就處于頂峰的!
只要自己盡心盡力了,管他成功失敗,管他超前落后!
如此這般想著,洪琨的內心忽然一片平靜,他跟洪遠的比試縱使輸了也沒什么,不過是不去春香樓,放棄一個女子而已。
更何況,他跟玄月根本不熟,若非前身還對之保留一些執念,他說不定根本就想不起來這個女子是誰。
洪琨心情平復,步伐越加沉穩起來,雖然是最后一圈,可他內心古井無波,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緊張,反倒像是閑庭信步,悠閑自在。
“琨少爺這是放棄了嗎?遠少爺都加速了,他怎么無動于衷?”有人納悶不已,忍不住叫了起來。
“你懂什么,這是策略,越是最后越是沉穩如山,琨少爺這是穩坐釣魚臺,根本不懼的!”有人譏諷道。
“馬上都到終點了,這還穩坐個屁啊......我看是放棄了還差不多......”一個黑臉少年一臉不屑道。
“.......”
人群中又喧鬧了起來,手執鎮紙的安凌然目光如炬,緊盯著洪琨的身形不放,他有種感覺,這個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少年十分不簡單,恐怕不比領先于他的洪遠差。
“最后一圈了,還想有所保留嗎?讓我看看你這么風輕云淡,究竟有什么底牌!”安凌然對洪琨生出興趣,他手指緊緊捏住鎮紙,體內殘存不多的靈氣悄然釋放,縷縷神秘靈氣跟一次性靈器再度產生深層次共鳴。
下一刻,一股難以形容的威壓轟然傳出,向著比試中的兩人沖去。
在這股威壓形成的瞬間,金燦燦的鎮紙頓時碾碎成塵,消失于天地之間。
凌安然看都不看消失無蹤的鎮紙,而是眉頭緊鎖,將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洪琨的身上。他始終覺得這個琨少爺不簡單,但具體哪里不凡,他又說不上來。
壓力驟然襲來,嗑藥之后正飛速狂奔的洪遠身體一滯,身形不穩,一屁股摔倒在地。
“誰,誰在偷襲我?”洪遠艱難爬起,警惕的目光向著四周掃去。
四周盡是議論紛紛的圍觀者,根本沒有發現不軌者,他將目光投向洪琨,發現洪琨也是步履維艱,速度一下子降下來不少,尤其是洪琨距離他還有上百米的距離,根本不可能對他暗地出手。
洪遠雙目通紅,咬牙堅持,他的藥丸已經用盡,即便是沒有用盡他也不敢再次服用,否則,對他的身體可能造成難以磨滅的傷害。現在,他不甘落后,同樣是利用自己的毅力堅持前進。
洪遠爬起來,緩步向前挪動步子的同時,洪琨也不好受,他雖然比洪遠的狀態好一些,沒有當場倒地,但也絕不好受,豆大的汗水順著額頭嘩嘩落下,整個身體酸疼地恨不得立馬停下來好好休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