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洪濤少爺身具這天賦,那洪琨少爺輸也算正常吧?”
“唉,看來洪琨少爺是輸了........”
這等震撼人心的消息一出,當即引發軒然大波,諸多少年臉色一變,質疑聲陡然少了許多,有些人甚至開始認為洪琨遲遲不肯說話真如胡慶所說是被融合天賦所傷。
若這么看來,胡慶這個時候讓洪琨投降非但沒有失了公平,反倒是正義的標榜,理應受到褒揚。
見四周諸多少年被自己帶來的消息鎮住,胡慶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逞之色,他中氣十足地說道:“我讓洪琨少爺認輸并非徇私枉法,而是用心良苦,因為,只有洪琨少年早點結束擂臺賽,才能夠去治療,才能夠恢復正常!若是晚了,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我可無法承受來自家主的怒火!所以,今日,兩位公子的比試我絕對問心無愧!甚至,從某個角度來說,我還向著洪琨少爺!”
問心無愧四字被胡慶朗聲說出,當真是擲地有聲,震耳欲聾,修為不足的少年郎們渾身一震,有種發人深省,大徹大悟的感覺,甚至有不少人點著頭,顯然已經認可了胡慶的話。
而胡慶說向著洪琨少爺之時,雖然有人本能覺得這胡慶在惺惺作態,卻也沒有人當場反對,畢竟,洪琨如今連句話都沒說可是不爭的事實。
“這場擂臺賽的結果是......”
胡慶嘴角揚起,笑意盈盈,正要宣布擂臺賽結果,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一個身材高挺,相貌平平,丟在人群都會被一下子淹沒的少年出現,冷笑著,譏諷道:“好一個問心無愧,洪濤少爺用利器傷人你不聞不問,現在,明明是洪琨少爺占據上風,陷入頓悟狀態,你去憑空捏造什么神智受損,要判決他投降,胡慶啊胡慶,你真是其心可誅!”
這突兀而來的聲音異常洪亮,一下子將一眾人的目光吸引,齊齊望向人群之中的少年。
少年神色如常,絲毫沒有被注視的窘態,他一步一步向前,來到了擂臺的下方。
“你是何人在此大放厥詞,干擾擂臺賽?”胡慶面色森寒,眼中更是閃爍著森森寒光,恨不得將這個出現的少年一口吞掉,好解他心頭之恨。
他一上來就給這個少年冠以干擾擂臺賽的罪名,險惡用心可想而知。
“我的名字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我可沒有大放厥詞,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這個偽君子,敢知法犯法,就不怕家主大人怪罪下來將你查辦嗎?”少年可不怕他,大大的眼睛瞪向胡慶大有針鋒對麥芒之勢。
“笑話,我胡慶秉公執法,家主大人豈會怪罪?!倒是你,來歷不明,滿口胡言,還不速速退去,否則,休怪我呼叫家族執法隊!”說這些話時,胡慶明顯遲疑了一下。
不過,他想到昨日有人對他一再保證,洪琨的老子現在自顧不暇,忙著處理洪莊楊村那件事,他就有些心安,暗下決心一定要快刀斬亂麻,將這擂臺賽的結局定下來。
“你敢!”少年一怒,忍不住沖著胡慶吼道。
“黃口小兒,就知道胡編亂造,頓悟是滋生靈氣的強者才偶然進入的狀態,洪琨少爺剛剛踏入淬體階位,哪里有可能頓悟,你若再阻攔我宣判結果,就休怪我無情!”胡慶眼中寒光大盛,已經決定怒斥不了這少年就喚來執法隊將他關押再說。
“你.......”少年口中的頓悟不過是他捏造而來的借口而已,被胡慶揭穿當即有點理屈詞窮,悶悶說不出話來。
胡慶冷哼一聲,不在理會一旁仍舊苦思冥想,想要破局的少年,他大聲道:“我現在宣布,今日的擂臺賽,洪......”
他的宣判還沒有落下,一道熟悉的聲音驀地傳來:“誰說我靈魂受損,我要認輸了?”
靠近臺下的少年們聽到這個聲音紛紛一愣,猛然大叫起來:“是洪琨少爺,他,他沒事,他沒有靈魂受傷.......”
“胡慶老家伙,他果然在騙我們........”
人群之中,那個為洪琨爭辯,謊稱頓悟的少年也一驚,下意識看向洪琨:“他沒事了?哼,倒也不枉費我幫他一場!這下我幫過你,我看你怎么拒絕我得到你無視靈器的秘密!”
洪琨晃動了一下有些發木的雙腿,對著那幫他一把的少爺——安凌然微微一笑以示感激,然后,他目光轉動,對著胡慶道:“胡裁判,我還能戰,我不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