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能夠庇護村級勢力,自然極為不凡,單單管事就有五位。分別是大管事——申擎,二管事——霍臻,三管事洪玉明——四管事洪玉機,五管事——黃鈴兒。
五位管事除卻五管事黃鈴兒才成為管事不久,修為不強之外,其他幾位管事盡是通脈級別的強者,對付魔物或許有些難度,但應對一般武者或者異獸,絕對是以一敵十,不在話下,這也是派遣管事去往求援的原因。
此時,聽聞要去南渡鄉求助,五名管事盡皆沉默,沒有人說話。
“你們都是我洪家管事,平日里享受家族俸祿,行駛家族全力,現在家族有事需要你們,你們就這么回報家族的嗎?!”見管事們都選擇沉默,洪宇身旁的一個中年人大怒,忍不出開口。
中年人一開口,洪琨便依據殘留的記憶知曉了他的身份,他是洪家一名長老——洪赟,也是前幾日跟洪琨藏經閣前比試的少年洪遠之父。
在洪家能夠擔任長老者除非武道修為不凡,否則,這個職位只能是家族嫡系的專屬,庶族根本無法染指。
洪赟雖然修為一般,但因為他是洪宇之弟卻也得到了一個長老的身份,不過這個長老有多少水分就無人可知了。
他此番開口一方面是不滿幾名管事,另一方面則是向代家主洪宇示好,替兒子洪遠挑釁洪琨少爺略表歉意。
“赟長老,”洪赟的話落下不久,唯一的女管事黃鈴兒就開口,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道:“你也知道我一個女孩家家的才接過父親的職位,一身修為不高,這一次求援之事能不能將我排除在外呢?”
洪赟聽她說的有些道理,剛想應承下來,就覺附近好幾道冰冷的目光望過來,他驀地打了一個激靈,想到了幾位兄長的協議,他臉色一正,連忙拒絕道:“不行,此次異獸躁動乃關系家族存亡的大事,你身為家族的管事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可排除在外,此事休要再提!”
聽到洪赟的果斷拒絕,再加之洪家幾位高層肅然的臉色,黃鈴兒知曉置身事外已是不可能,可若遲遲沒有管事主動請纓的話,怕是要采取抓鬮之法了。
果然,見無人毛遂自薦洪宇旋即宣布前往南渡鄉求助采用抓鬮之法。
抓鬮,是指每人從預先做好記號的紙卷摸取一個,以決定誰去南渡鄉。雖然看似公平,但實則充滿變數,尤其是這種方法乃人為可操控,在場的幾名管事不由緊張起來。
“不是我!”黃鈴兒率先抓到一張字條,她看了一眼后,旋即一臉慶幸的道。
“也不是我!”洪玉明展開字條,心潮起伏。
霍臻、洪玉機也同時搖頭,示意自己并沒有被選中。
到了大管事申擎那里,申擎眉毛微微一挑,看都沒有看手中字條,冷冷道:“這次的求援我去!”
向南渡鄉求援需遠離村級勢力籠罩范圍,走官道走上幾十里才行,而官道之上雖然鋪設有法陣,卻也有魔物和異獸出沒,洪家上一位管事,黃鈴兒之父就是死于一次求援之中,求援之路的兇險可見一斑。
求援的人選既然已經定下來,洪家幾位高層相互對望一眼,心中都有了幾分安定,剩下的便是今晚前往洪莊楊村應對魔物了。
化形魔物狡猾,不單單能化為家畜家禽,甚至連人類有時也能簡單變化,是以,議事廳內有專門人員將這等魔物的特征列出,以備洪家武者參詳。
一番議事一直到旁晚才結束,洪琨連忙帶了一些干糧,在霍小歡千叮萬囑之中前往集合點走去。
今日,是洪琨第一次夜晚走出洪家勢力籠罩范圍,也是第一次面對魔物,也不知那魔物到底兇險到何等程度!
洪琨心中忐忑,一步步向著出征的隊伍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