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殷夏憐愛了這位新朋友一秒,隨后才道“秦周,你想怎么處置洪娥”
秦周茫然了片刻,這才理解王殷夏的問題,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像是在詢問“讓我來決定”
王殷夏“洪娥雖然也試圖攻擊我,但并沒有對我造成太大的威脅,而她一直想殺你,所以我認為你的意見更重要。”
當然,這么說會也會顯得她十分重視秦周,而按照王殷夏本人的想法來,她是不希望就這樣殺掉洪娥的,洪娥可以更多的價值但假如秦周真能下殺手,她也不會去阻止他。
秦周埋頭想了一會兒,隨后有些猶豫的,伸手在脖子上比了個殺頭的動作,又小心翼翼地看著王殷夏,像是在詢問她是否可行。
王殷夏露出一個有些擔心的神情“那么,由你來動手可以嗎”
秦周有些呆地眨了眨眼,又陷入了猶豫,殺人并不難,但親手操作可是和決斷完全不同的事,他真的要殺掉一個人嗎割斷她的喉管還是絞碎她的心臟又或者扭斷她的脖子
假如這是在戰斗中,那么秦周對待敵人時絕不會手下留情,可現在要他處置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人類洪娥還是人類啊,一個活生生的人他就有些下不去手了。
王殷夏觀察著秦周,看到了他的反應,竟然因此而感到了一絲安心。
也許是因為道德秩序還沒有完全崩潰,也許是因為秦周對生命表現出了基本的敬畏,亦或是對洪娥的處置計劃順利進行,這些都很好地安慰到了王殷夏。
于是王殷夏反過來拍了拍秦周的手臂,重新看向洪娥,這邊他們明目張膽地討論著處置方式,可洪娥仍舊沒有顯現出絲毫的恐懼,她安靜地望著王殷夏,那眼神甚至帶著些興味也許她早就看清了這兩個“新生兒”的本質,甚至于看穿了王殷夏的灰色算盤。
但王殷夏并不在乎,她有急切想要獲得的東西。
王殷夏吸了口氣,忍著痛從老板椅上站起來,窗外的天色快亮了,她得抓緊時間了。
她撥了撥洪娥頭頂的帽子,讓她可以正常說話,這才問道“你好像一點也不害怕我殺了你我對自己的道德都沒有這么多的信心。”
洪娥笑了“翠葉書選了你,這就足夠說明你的本質了。”
王殷夏“翠葉書到底是什么你是怎么使用它的”
洪娥“它是我的老師的遺物,至于它的本質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繼承它之后,突然有一天就能使用了。”
王殷夏還想繼續追問,洪娥就搶先道“這一次是我輸了,你們想怎么處置我都是應該的,不過我還不想死,所以我會提出幾個方案,以此作為我的賣命錢。”
王殷夏的甲方雷達被觸動,秦周則皺起眉,握緊了黑色羽毛。
洪娥瞥了一眼秦周“對于新人而言,最重要的是關于鬼蜮的情報,不論你們想知道什么都可以詢問我,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其次我還想用道具來賠償兩位的損失,比起干脆利落地殺了我后搜身,或者想辦法拷問我,我的主動賠償絕對會讓你們獲益最多。”
王殷夏按了按秦周的手,讓他稍安勿躁“你無法證明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