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
長釘再次射偏,狠狠扎入了農場主的鼻梁,鮮血在一瞬間倒灌入鼻腔與口腔,農場主口噴血液,嚇得瑟瑟發抖,連滾帶爬沖上階梯,此時他什么都不愿去想,那交疊的場景令他渾身戰栗,菜刀早已不知丟去了哪里,他腦中只想著逃離。
“篤”、“篤”、“篤”
殘酷的聲音接連響起,怪物可沒有放過農場主,她緊跟著邁上階梯,雖然走得很慢,但卻穩如泰山,她從地窖之中踏出,直踩上地面,竟如同魔神踏入人間。
“啊啊啊啊啊”鐵釘一次次地穿透皮肉,農場主只能在地上不住翻滾,他渾身是血,凄厲地慘叫,卻怎么也站不起身,只能磨蹭著后退,留下猙獰的血痕,“不不不不不”
怪物并沒有停止施暴,她仍然在一步步地逼近,對準了農場主不斷地射擊,農場主肝膽俱裂,竟似完全忘記了反抗他也沒辦法反抗了,他的四肢早已遍布鐵釘,痛苦和失血讓他失去反抗的能力。
終于,終于,這只改裝過的釘槍消耗完了彈藥,怪物扣動了幾下扳機,確認它再無作用后便毫不猶豫地將它拋棄,隨后,她四處張望,確定了一樓樓梯的位置,竟從樓梯下抽出了一柄沉重的斧頭。
斧頭多么熟悉的斧頭,那是農場主最眼熟的東西,它曾屬于他的父親,后來又屬于他的哥哥,而現在,它終于又換了一位主人
“媽媽”
農場主跪倒在地,對著那個地獄里走出來的怪物,凄厲地求饒“媽媽饒了我吧我錯了媽媽”
媽媽
王殷夏雙腕合力,慢慢地舉起了斧頭,高舉過頭,她終于有了足夠的力量去操縱這柄兇器,因為她現在已經變成了徹底的怪物。
這感覺真是好極了。
在簡單地布置好地窖、吃下毒蘋果后,奇異的事情便發生在王殷夏的身上,她的身體由內而外地脹大,一股前所未有力量伴隨著前所未有的痛苦充盈四肢,隨后便是無比折磨的變異。
這一切發生得很快,王殷夏不確定自己是否因為劇痛而喪失了一部分記憶,但等到她重新擁有“理智”時,她發現她可以操縱釘槍了。
經過改裝武器正適合她,就好像是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于是她欣喜地拿起這東西,準備好了狙殺獵物的最后一環。
唯有一點令她稍感煩躁,那就是她的后頸在發燙,似乎有一個方形的東西貼在哪里,燙得她十分不舒服。
當時王殷夏便伸手摸了摸,卻什么都沒摸到,只能作罷,正好農場主已經走到了地窖口,她便屏住呼吸,躲到了階梯下,等那影子轉到她頭頂時,她同時舉起圣母像和釘槍
“愿主保佑你”
抵近射擊。
雙槍正中腳心,農場主滾落地窖,直到此時王殷夏才驚訝地發現,這個農場主竟然如此瘦小、如此可笑,還穿著亂七八糟的皮囊裝飾,像是個滑稽卑鄙的噩夢小丑。
于是一切都如此順理成章,王殷夏把農場主驅逐出地窖,近乎折磨地追殺著他,就像是他曾經對許多受害者做過的那樣,她直把他逼到大廳,釘槍用完了,旁邊正好是樓梯口,啊,她在這里藏了一柄斧頭,又是新的樂趣。
王殷夏抓起斧頭,在農場主絕望的呼聲中手起刀落,刀鋒入皮,斬斷脂肪,劈開筋肉,鮮血噴濺,染得王殷夏雙眼通紅
“不媽媽啊”農場主被劈開了胸膛,癱倒在血水中,他絕望又依戀地望著面前這給予他傷痛的怪物,用含混不清的聲音祈求,“媽媽我痛啊媽媽”
王殷夏感到了近乎灼燒的痛苦,這感覺仍舊來自她的后頸,但她顧不上這些,她面前還有一堆必須切割的血肉呢。
王殷夏再次舉起斧頭,高起狠落,這一下正中農場主的胳膊,于是皮開肉綻、截面崩裂、骨肉分離、血液噴涌農場主嗚咽著卷縮起身軀,絕望地呻吟“痛啊痛啊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