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乘月摸上箱子的手微微顫抖,“我寫的情節有那么離譜嗎”
夏荷納悶地撓撓頭,“沒有啊,婢子看得挺開心的,那王二郎偷雞不成蝕把米,想納的妾還沒納呢,妻子就先要跟他合離了。”
秋露說“雖然不太合規矩,但看起來很爽快。”
至少她們兩個是這么認為的。
許乘月深吸一口氣打開箱子,拿出箱子里的信來看。
果不其然,里面的評論內容兩極分化。
從評論的內容當中很容易看得出來讀者的性別。
男性讀者大多都是批評的,因二丫身為女兒不應當參與父母之間的事,更別說鼓勵母親和父親和離這種拆散別人婚姻的行為。
況且起因只是父親想納個妾,而且納妾的理由還非常正當,想要個兒子而已,這多正常啊,有什么好鬧別扭以至于到了和離的地步,弄得家宅不寧。
女性讀者的態度截然不同,她們大多很贊同二丫的做法,甚至表達自己非常羨慕秦氏,也想有個二丫這樣的女兒。
看丈夫不順眼了,直接與丈夫和離,跟著女兒吃香喝辣,多自在呀,干什么跟一個男的糾纏,想要兒子就讓他自己去要唄。
看得許乘月目瞪口呆,不過想到唐朝有許多一生沒有成婚的公主直接做了女冠,還養了許多面首的開放風氣,也就不奇怪了。
但這些信中許乘月,還有一封有點奇怪的信,不同于之前表達對小說劇情看法的,這是一封表白信,用詞頗為直白,看得許乘月臉紅心跳。
這這這恐怕不太好吧,她也是個女子啊。
小花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她一手捂住垂在腰側的書袋,書袋的帶子斜掛在肩上,里面裝著今日夫子給她們進行考核的試卷。
她考得不算太好,只得了個甲中,她本來野心勃勃,是想拿個甲上的。好證明自己的能力,也證明阿婆的決定沒有錯。
結果現在差了一等,雖然還是個甲,但小花的心里別提多難過了。
她慢吞吞地走回家,徘徊在家門口,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才敢進去。
狗蛋已經坐在了院子里的桌子前,正呲著牙傻樂,等著開飯吃。
一見她進來,迫不及待地喚道,“阿姊快坐,要吃飯了,就等你了。”
小花沒理他,徑直去了廚房里面,王阿婆和王劉氏正在忙活著做飯盛飯。
“小花回來啦趕快洗手,準備吃飯。”這些親昵的關心話語,王阿婆已經能說得非常坦然。
撇開原先的偏見,小花真的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比狗蛋不知道省心了多少倍。
小花快要哭了,阿婆這么關心她,不顧所有人的阻攔,執意送她去上學,結果她只考了個甲中,她真是太笨了。
她又伸出手偷偷地摸了兩下眼淚,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阿婆,對不起,我沒考好。”
一聽這話,先前不同意小花去上學,覺得費錢的劉氏忍不住了,“阿家,我就說吧,小花肯定跟不上的,錢扔進去純純是打水漂。”
“就你會有嘴會叭叭,花的又不是你的錢。”王阿婆瞪了劉氏一眼。
覺得小花說不定跟那故事里的二丫一樣聰明的王阿婆也有點失望,但她知道小花已經耽誤了幾年,跟不上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