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乘月有點作者的惡趣味,喜歡看到讀者為她的劇情大吃一驚,或喜或怒,所有的情緒被她所拉扯的模樣,那是對一個創作者的認可。
這次大家誤會了她劇情的走向,很難說沒有她在其中推波助瀾。
好吧,她承認她是故意的,當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了之后,看到與想象之中完全不同的劇情發展,受到的沖擊可想而知。
有了這樣的前提條件,許乘月甚至比許多讀者都期待下一冊的發售。
很快到了下一冊發售的時候,這一次來的人不像以往那樣多,因為很多讀者被上一篇的斷章給氣到了,偏偏卡在了最關鍵的時候。
再加上報紙上看到的那篇續寫已經滿足了他們的期待,所以對后文也就沒有迫不及待想要看的念頭。
這讓競爭對手家的書肆幸災樂禍了起來,覺得山海書肆吃夠了紅利,也應當是蕭條了。
先前山海書肆掙了錢的時候,大家那個眼紅呀。后來有人跟風抄襲,他們還在觀望,看能不能借此占點便宜。
山海書肆的對策雷厲風行,完全不給抄襲者任何喘息的機會,甚至如果是印刷盜版都不可能比他們的簡裝書更加低廉。
所以他們想分一杯羹都沒有辦法,心中的忌妒可想而知了。
山海書肆新一冊發售時,門口只有小貓兩三只,完全不像以往那樣繁華,門口排著如山似海的人群。
與山海書肆隔得不遠,對他們之前的火熱一清二楚的胡店主佯裝著急,作出一個關心的模樣,走進了山海書肆,對頗不適應現在的清閑,百無聊賴地打著算盤的掌柜說,“掌柜,你家書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都沒客人了”
掌柜是個人精,一眼看出他的心思,圓滑地打著機鋒,“沒客人好呀,正好讓我清閑點兒。你是不知道先前,我每天下來胳膊都在抖。”
他做出一副后怕的模樣,像是對先前的情形極為恐懼。
胡店主抽了抽嘴角,無語凝噎,覺得他是在裝腔作勢,“咱倆誰跟誰呀,你就別裝了,客人變少了這么多,你肯定也非常焦急。沒事兒,慢慢來,總會適應的。”
“裝什么呀我是真希望客人少點。如果一直能像今天這樣就好了,可惜那是不可能的。”掌柜佯裝毫不在意地說,看過后文的他知道讀者肯定還會回來的。
他自信的話語和對于炫耀式的痛苦,讓表面上關心背地里幸災樂禍的胡店主哽住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胡店主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臨走前他憤憤地想你以為讀者是什么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嗎已經走了的人還能再回來簡直是不知所謂。
不出兩天,他們就該受到狠狠地教訓了,他等著看他們的笑話。
于是胡店主逢人便唱衰山海書肆快要倒閉了。
他走之后,掌柜繼續笑瞇瞇地招待前來的客人,其實他心中也不是一點擔心都沒有,但是他對許娘子的故事非常自信。
現在愛答不理的讀者,過上一兩天可能都會顛顛地跑過來搶購。
今天能來的讀者大多數對許乘月很有自信,覺得她能寫出更好的故事,所以才會前來購買。
他們這些支持者更加急切地想要對唱衰的人證明,月明大家寫的故事精妙絕倫,絕對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能寫出來的。
鄭國公不在其列,他可不會去追捧什么人,看故事只是他的愛好。先前那一篇續寫的故事他也看到了,寫得挺不錯,但是咂摸其中的滋味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結合前文來看,兩篇割裂得實在太嚴重,仿佛有很多事情沒有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