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夫人的六十大壽對于蔣家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事,他們提前了好幾個月開始準備,到了這一日,所有人嚴陣以待,各司其職。
蔣家的仆人們一絲不茍地完成自己的工作,主人們盛裝打扮,迎接來往的賓客。
前面是男主人們在招待,后院則是女主人們的主場。
“老夫人眼光毒辣,一眼就相中最好的,為你家聘了個好孫媳,瞧瞧這頭一回幫襯舉辦壽宴,就辦得這么有條理了。”一位頭戴湖綠色抹額的婦人諂笑著恭維道。
她一句話拍了幾個人的馬屁。
蔣老夫人跟許母笑得合不攏嘴。
許盈心站在蔣老夫人身旁,羞澀地垂首。
這話是對著蔣老夫人說的,她謙虛道“哪里你太夸張了,她年紀輕,還得多學著些。”
一人你來我往,互相恭維,說著客套話。
忽有一人出聲,她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許七娘女大十八變,我差點都沒認出來。”說話的人原先隨丈夫在外地任職,近日才回到長安。
在場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蔣老夫人眼底劃過冷光。
許盈心羞紅的臉蛋瞬間煞白一片,許母面色也非常不好看。
那婦人見狀知道自己說錯話,訥訥不敢言了。
湖綠色抹額的夫人看場面冷了下來,打起了圓場,“這位夫人想是記錯了,一直是許九娘的。”
說錯話的婦人急忙點頭,說自己記性不好,記錯了。
這事兒才圓了過去。
蔣老夫人見許盈心面色發白,拍著她的手,意有所指地安慰道“放心,我只認你這一個孫媳,旁的人我才不管。”
許盈心眉眼舒展了許多,但仍沒有恢復原先的狀態,干巴巴地扯出一個笑,“多謝祖母。”
許母見狀也松開了緊繃的肩背。
在場的婦人都是有身份的,習慣于在各種社交場合上游走,都是體面人,很快你一言我一語將原先的話題壓了下去,場中又恢復了先前的和樂氣氛。
壽宴結束之后,眾人告別主家,各自回府。
說錯話的婦人覺得奇怪,第一天去了與她交好的朋友府上打聽此事,得清楚原委和禁忌,日后才能不再犯。
她才回來長安,有許多事不知道,萬一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再次冒犯了別人,那就不好了。
朋友一聽她的話,驚訝道“你怎么去了蔣家的壽宴,我記得你們兩家也沒什么交情啊”
“這不是人家遞來了請柬,盛情相邀嘛,我想著剛回長安,得多與其他人家往來。”
“他家倒是為了辦個盛大的壽宴費盡心思。”朋友哼笑著,輕蔑地說,“你可算找對人了,要問旁人可能還不知情,這事說來也簡單,就是那蔣家和許家不做人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