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夕朝帶上門,兩人都抬起了頭。
幾秒的寂靜之后,艾清源率先開了口“你要是也問我是不是真的,我就跟你絕交。”
解夕朝。
一旁的傅文澤很是不贊同他這種幼稚行徑“你幾歲了”
艾清源不理他。
他的臉上倒是沒什么表情,談不上憤怒也沒什么激動,管衡的離開到底讓他成長了不少,至少面對事情的時候不會像以前那樣第一時間炸毛。
但還是看得出郁悶。
解夕朝問“怎么回事”
“別問了。”傅文澤道,“人自個兒也沒想起來。”
“我剛想起來了好不好”艾清源大聲反駁,“就是剛剛腦子一抽對不上號。”
然后他才抿緊了唇“話是我說的。”
“確實像你的風格。”解夕朝道,“特別欠。”
艾清源語塞。
過了一會兒,他才小聲道“我知道錯了。”
禍從口出。
管衡的事給了他一次教訓。
這是第二次。
他頓了頓,補充“我也不是無緣無故懟他,別人跳得不好我才懶得管。當時來超星選拔,他為了拿出道名額,給同寢室的室友偷偷下瀉藥,所以我才看不慣他。而且我應該就隨口懟過一次。”
拍子都對不上顯然是夸張。
其實對方實力算是中等,也正是因此,所以才更會為參加比賽的名額焦慮。
他室友跟艾清源關系也不算好。
艾清源說這句話,純粹是看不慣對方的為人。
當然,他也確實看不起實力不好的人。
“后來呢”解夕朝問。
“后來公司知道這事。”艾清源費勁回憶,“好像取消了他的名額吧,反正我之后沒見過他了。”
少爺作派。
不把大多數人和事放在心上。
解夕朝心下有了數“還記得那天說那句這樣不太好的人是誰嗎”
艾清源
誠實地道“真不記得了。”
事實上,他也不喜歡那些人為了阿諛奉承他說的那些話,每次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那會兒他估摸著已經在玩手機,更不用說聽人說話了。
他能看得起的,那個時候確實只有管衡一個。
想到這,他又有些黯然。
黯然了沒兩分鐘,他意識到了哪里不對勁“不對啊。”
“你怎么一點不驚訝”他問。
“你忘了。”解夕朝道,“管衡也說過這事。”
礙于傅文澤還在場,他不好把管衡的事說得太清楚。只這一句,艾清源也聽懂了。
管衡曾經說,頌永找過他,希望他一些他自己的“料”。他不抽煙不喝酒,更不吃喝嫖賭,唯一的問題都在這一張嘴上。
管衡礙于昔日情面放過了他。
但不是人人都是管衡。
事情就是這么簡單。
霸凌這種事本來就在大眾的逆鱗之上,尤其是校園暴力。練習生們都是上學的年紀,說到底也都是十六七的祖國花朵,這種事在輿論層面幾乎是零容忍。
更何況夏睿言在前。
解夕朝幾乎是聽到這件事的一瞬間,就意識到,這背后的人和頌永的思路對一塊去了。
艾清源是誰
艾氏的公子,艾這個姓氏就寫著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