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傅文澤會來,完全在解夕朝的意料之中。
草稿不多,傅文澤簡單翻看完,就道“你這是想大改”
“不算吧。”解夕朝想了想,“曲不改,詞也稍微貼著概念動一下,就是編曲重新做。我感覺一半一半”
傅文澤“”
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只好道
“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有。”解夕朝道,“幫我理下思路。”
傅文澤頓了頓“從頭開始吧。”
解夕朝頷首。
他把草稿翻到第一頁“首先,我覺得這首的原版確實從概念和歌曲本身的層次來看,都有些單調了。不,也不能說是單調。”
他用了一個更溫和的詞,“不太適合主打。”
就像主策劃說的那樣,更適合做副主打,或者直接放進專輯里。
“但是它確實旋律很有意思。”傅文澤道,“是市面上比較少見的類型。我覺得它的亮點就在于
耐聽性和鄒意說的奇詭感,作詞的內容倒還是那個老三樣。”
他是贊同解夕朝的選擇的。當然,他本人也是不走尋常路的類型。
至于作詞方面,這首歌的詞最終落腳點還是在愛情之上,或者說這個年紀的青春萌動。作詞者從脫胎于光影之隙的概念開始起筆,最終寫到了心門之隙,把它作為了心動伊始的代指。
這也無可厚非。
作為偶像男團,或者再擴大一點,作為靠粉絲吃飯的偶像團體,愛情是非常普遍也非常穩妥的概念元素。朦朧心動、初戀、熱戀、失戀,基本都被用出了花。
考慮到他們這是出道專,制作人想選取穩妥的概念很正常。
但
用傅文澤的話說。
老套了點。
作詞的內容解夕朝決定一會兒再說,他只是道“你覺得,我們幾個人都是什么風格或者,我們團應該走什么樣的風格”
片刻的寂靜后,傅文澤道“可能得分個類。”
“我跟艾清源路線差不多。”他很客觀地道,“估計公司當時做人設也是差不多的人設,無非就是荷爾蒙、性張力、男友感。剩下的,盼盼和鄒老師可以歸一類,都是比較溫和無害的類型。
你的話”
他語聲停頓了一下。
解夕朝道“兩類吧,我和鄒老師還有盼盼一類。”
傅文澤搖了搖頭“我覺得你該單獨一類。”
解夕朝。
討論剛開始就有分歧,他卻很喜歡這種思維碰撞的感覺。
他虛心請教“你覺得我是什么類型”
“不好說。”傅文澤誠實地道。
解夕朝溫柔嗎
毫無疑問,是很溫柔的。
但他身上同時有一種很欲的感覺,傅文澤說不上來。硬要說的話,當時賽時拍的那個雜志風格很適合解夕朝,他很適合禁欲風,這里的禁欲需要同時兼顧“禁”和“欲”。
只是那個雜志用的黑白調底色太冷,傅文澤私心覺得,解夕朝的欲氣適合更暖一點的色調。
他敲著椅邊的關節突然一頓。
思及解夕朝,他突然道“日月之隙的概念怎么樣”
解夕朝愣了一下,樂了“我成了你的靈感來源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