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夕朝抬頭看他,被捏了一下臉。
他今年二十四,隨著年齡的成熟,在粉絲眼中的形象是越來越蘇。那種不動聲色的控場氣息不知道讓多少人母愛變質。
只有在親近的人面前,比如父母和隊友。
他才一直還是當初那個剛剛從重癥監護室蘇醒的,滿身羸弱的年輕男生。
解夕朝被他捏得臉有點癢,笑著說了句“哥別鬧”,然后低下頭繼續寫東西。
到了晚上,他們就一起往回走。
河邊波光粼粼,穿著古裝的姑娘小伙在拍藝術照。一晃眼,像是回到了千年之前。
當然,該來的還會來。
幾天之后,他們就開始了第二個項目
蹦極。
也是艾清源最怕的項目之一。
蹦極的前一天,他就輾轉難眠,甚至跑到了解夕朝的房間里求安慰。
解夕朝前一天跟他們玩飛行棋,回房間的時候困得半死,聽到敲門睡得迷迷糊糊去開門,結果人猛地給了他一個擁抱,嚇得他差點沒直接拿手機報警。撥號的前一秒,艾清源猛地抓住他的手,語氣滄桑
“朝啊。”
解夕朝說“你等等。”
他想起了走廊里的攝像頭,頭痛欲裂“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們倆的清白問題”
房間內是沒有攝
像頭的。
但是走廊里有。
解夕朝很難想象這一段播出去大家會有什么反應。
艾清源無所謂地說“哎呀好兄弟三更半夜爬個床怎么了,這不是重點。”
然后,他aaadquo唰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地一下,繼續握緊解夕朝的手,看著解夕朝的眼睛,語氣真摯而沉痛“夕朝,你說明天我該怎么辦”
“我真的很害怕。”他哆哆嗦嗦地說。
解夕朝“”
怎么辦呢。
第二天,他面無表情,親手和教練一起把人推了下去。
在艾清源“吱兒哇”亂叫的聲音中,昨天半夜被打擾睡眠的那股起床氣終于結束了。
解夕朝神清氣爽。
一旁的傅文澤已經穿戴好了設備,站在他的邊上。
解夕朝問他“緊張嗎”
傅文澤搖頭“不。”
“就是突然想到了剛開始進選秀的時候。”他笑了笑,“那個時候也和這兩天一樣,每天睜開眼面對的都是不得不面對、但是不知道結果的挑戰,感覺還挺刺激的。”
一晃兩年,他們已經站到了巔峰。
很難說這一刻和那一秒相比,哪一個更像是夢。
傅文澤沒跟他多聊,很快在教練的指導下縱身一躍,場地頂端萬籟俱寂。解夕朝抬起頭,看到了不遠處連綿的群山,還有晴朗高遠的天空。
他深吸了一口氣,也配合著穿戴好了設備。
鄒意在最后一個。
他總是很細心,解夕朝雖然說自己身體可以,但是他本能地不想把人留到孤零零的最后一個。解夕朝也知道他這是照顧,接受了他的好意。
這會兒,鄒意幫忙整理了他的設備。
然后,他拍了拍解夕朝的手。
“加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