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瞥眼廚房的方向,笑笑說“他平時深居簡出,你是第一個帶回家的朋友。”
洛泱想起簡裴杉曾經說過“學校里的人都不喜歡我”,大概猜到簡裴杉沒有朋友的原因。
有那么一個男朋友,還沒有朋友,簡裴杉這么會那么可憐
老叔默不作聲地打量他,洛泱的西裝沒有任何的標識,沒有領帶,還沒有上流社會精英標配的袖扣胸針,從頭到腳沒有任何配飾,看起來不像有錢人,對霍序商不構成威脅。
為了驗證這個想法,老叔旁敲側擊地笑問“這位先生我看你氣質非凡,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洛泱漫不經心地回答“沒工作。”
原來是個無業游民。
老叔心放下一半,“你這么年輕,是在上學吧紫藤市哪所大學”
洛泱噓著眼含笑意看他,明銳的雙眼洞若觀火,回答地如實“我一直換學校,沒讀完大學。”
林旅要是坐在旁邊,聽了這句話能氣的吐血,對于洛泱這種家庭出身,學歷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體驗。
他認識洛泱的那年,洛泱在普林斯頓學藝術,第二年跳去讀劍橋,玩膩了又換到慕尼黑學音樂,幾年換了七八所名校玩。
老叔聽他說這話,沒工作,也不上學,穿著打扮不像有錢人,不是街溜子就是小白臉,洛泱看起來像后者。
小白臉在霍序商面前沒有任何的競爭力。
簡裴杉自己都是霍序商養的金絲雀,不會傻的找個要他養的小白臉,老叔徹底放下心,安安心心睡覺去了。
簡裴杉準時捧著剛出爐的蛋糕,剛出爐的奶香味很誘人,洛泱聞到這個味道,確實有點餓了,吃不吃甜食不重要,重要的是簡裴杉親手做的。
“等我給你切。”簡裴杉解了圍裙,拿起餐刀切了一塊,放進餐盤遞給他。
洛泱仔細地嘗一口,香橙的奶油在嘴里融化,習慣寡淡的味覺甜得不舒適,但甜得心里很舒適。
他抬頭,簡裴杉坐在旁邊,斜著身子雙手捧著下巴期待地看著他,眼睛黑亮剔透,等待著他的夸獎。
洛泱擦擦嘴角說“比我在布萊德吃到的更好吃。”
簡裴杉笑了,“你去過布萊德我聽說島上有個許愿鐘很靈驗,你有沒有許愿”
洛泱發覺他總會為了小事笑得開心,這點也很可愛,“你想許什么愿下次我幫你許
。”
簡裴杉扶著下巴,“我覺得許愿是一種美好的愿景,如果把希望寄托在許愿上那太不切實際了。”
“不一定。”洛泱側過身,手肘搭在椅子背,看著他說“潛意識相信愿望會實現可以帶來積極的信念,這有利于克服現有障礙。”
簡裴杉一只手指慢悠悠纏繞耳鬢頭發,思考他說的這句話。
洛泱想知道他會許什么心愿,循循善誘地說“有時候許愿會讓人明白自己的心,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簡裴杉慵懶睨他,雙腿交疊,西褲向上抽,露出一截修長緊致的小腿,黑亮靴筒貼身束縛,鞋跟的高度趨近中性,有種神秘又性感的感覺,漫不經心的誘惑。
微微上翹的褲腿勾勒出他大腿優越線條,勻稱圓實,交疊在一起互相壓著,仿佛在誘人探索當中更深的秘密。
他側過頭,專注目光直勾勾盯著洛泱,唇紅齒白的嘴吐著字“你呢你想要什么”
洛泱上下端量他一遍,身子前傾靠近他,幾乎是臉對著臉,舌尖舔過發干的嘴唇,“我想要的我會盡全力爭取。”
“我也是。”簡裴杉溫熱的氣息灑在他臉上。
洛泱垂下眼,簡裴杉近在咫尺的嘴唇濕潤紅軟,清新橘子花的味道突然變得燥熱,他沉啞嗓子里低低笑,直白眼神掃著簡裴杉的小腿和那雙騷氣的靴子。
簡裴杉低頭看眼自己的鞋子,懵懂無辜地問“這雙鞋很奇怪”
洛泱仰靠著椅子拉開一截距離,笑得促狹,“嗯,別讓你男朋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