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裴杉撈起他的手臂,檢查一下手心,“手沒事吧”
“沒事。”洛泱順勢握住他的手,漫不經心地捏著他的手指把玩,“你躲得過現在,以后怎么辦你說的搬家,不會是搬去和他一起住吧”
簡裴杉還沒回答,洛泱散漫笑著繼續問“你們要是同居,你受得了么”
“他受得了么”
“我受得了么”
如果要是同居,每天見面,按照霍序商的行事風格,摟摟抱抱是家常便飯,面對這么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每天在眼前晃,把持不住要更進一步是遲早的事。
霍序商握著簡裴杉的手,洛泱都無法忍受,何況是同居,一想到那個畫面,他真受不了。
簡裴杉蹲下身,牽著他的手放在臉頰,很認真地承諾,“不會的,不會同居。”
洛泱摸撫他細膩溫潤的皮膚,“真的”
“真的。”簡裴杉重重地一點頭。
洛泱敞開雙腿,另只手臂往扶手上一搭,“那你起來,我也要抱抱你。”
簡裴杉坐到他大腿,低頭垂著一雙纖塵不染的眼睛看他,“你也要聞我嗎”
洛泱眼神一滯,霍序商到底是哪有毛病
找這么一個人來當他的替身,不亞于買櫝還珠的行為,除了腦子有問題,他想不出第二種解釋。
“要。”
他湊上去深嗅簡裴杉的頸窩,橘子花的味道清新淡雅,黏著事后潮濕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很好聞。
簡裴杉整個人依偎在他身上,悠閑舒適地仰著臉,闔著眼睛休息。
幽暗的空間,長久安靜一陣。
洛泱低聲說“你長得沒有風塵氣。”
“嗯。”
“你很有趣,一點都不悶。”
“嗯。”
“你的畫很好,非常好。”
簡裴杉低下頭看著他,笑得酒窩甜津津,重重“嗯”一聲。
簡裴杉的媽媽是芭蕾舞團的演員,經常世界各地到處飛去表演,爸爸跟著充當護花使者兼行李工,兩個人常年不著家。
他與霍序商的事,父母只知道他談了個大幾歲的男朋友,對方事業有成
很有錢,他們家雖不是大富,但也不差錢,一切只要簡裴杉開心就行,沒有過多的過問他的戀情。
在那場夢里,直到他逃無可逃地躲回家里,長期精神折磨骨瘦如柴,強迫癥一般不停的洗澡,父母才發現他所托非人,但已經來不及了。
簡家住在一座市區的高檔小區,簡裴杉摁下指紋進了門,家里每周有阿姨過來打掃衛生,窗明幾凈。
他的房間保持得和離開家時一樣,窗前畫架上的畫還是幾年前沒畫完的,書架上擺著從小到大拿到的獎杯,畫畫的下棋的什么都有。
簡裴杉打開衣柜,整理帶回來的衣服,扔在床上的手機亮了。
來電人是大學里的老師,開門見山地先道歉“程奇承認剽竊你的事情了,學校撤銷了他的獎項,現在正在商量怎么處理他,三年前是老師誤會你了,我代表學校要對此表示真誠地道歉。”
簡裴杉摁下免提,趴到床上側躺著看著手機屏,“程奇身體還好吧””
“這個老師也不知道,聽說他生病住院一段時間,可能是良心發現了。”
“那就好。”
“你有什么要老師幫助的盡管說,我們很希望你能重新回到學校上學,下學期開學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