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泱說完,猝不及防地摁著他深深壓在玄關,從淺嘗輒止的吻變成了長驅直入地索取,惡劣地在他嘴里死命地糾纏。
腳步聲越來越近,幾乎就在耳邊,簡裴杉被這一通猛烈洶涌的吻親得懵了幾秒,反應過來連推帶躲,堵著嘴說不出話,嗓子里含糊“嗯嗯嗚嗚”著拒絕。
洛泱雙指捏住他的臉頰,防止惹急了咬人,高大身體壓著他親得不容拒絕,舌尖靈巧地在他嘴里攪合,汲取他咽不下去的口水,吻得非常的色氣。
簡裴杉上半身被牢牢壓著動憚不得,想閉嘴都不上,只好重重踩他一腳。
洛泱吃痛嘴角翹起,順勢一條腿插進他并攏的膝蓋間,別著他的腿不準合上,雙手捧著他的臉吻得更深更猛。
簡裴杉后腦勺的卷發在玄關墻蹭的凌亂翹起,溫白的臉須臾之間沁出一層細膩的汗,臉頰濕濕潤潤的透紅,像微醺似得。
突然有那么點后悔把自己送上門。
來探望洛泱的林旅,一轉過玄關,就看到洛泱嘴角銜著一抹笑意,抱著手臂站在簡裴杉身前。
簡裴杉后背靠著墻,胸膛一起一伏喘著氣,直勾勾瞪著洛泱。
林旅很有眼力勁,對洛泱伸在簡裴杉膝蓋間的腿視而不見,朝簡裴杉笑瞇瞇地說“原來是你來了,我說他怎么開個門去了那么久。”
洛泱抽回腿,若無其事地說“我們聊了會他的前男友。”
簡裴杉站直身體,低頭理了理散亂的卷發,“你怎么來了”
“昨天的事情鬧這么大,我過來看看他。”不止是林旅,整個紫藤市有頭有臉的人全都知道霍序商被人綠了,綠他的人是愛了十年的白月光。
洛泱走向大廳,“進來坐。”
沙發旁的邊桌擱著幾瓶還沒拆封消腫化瘀的藥,明舒望讓林旅捎帶送來的,林旅聽說洛泱挨了霍序商幾拳,還沒當一回事,霍序商那么喜歡洛泱,很是癡迷洛泱這張臉,能把洛泱怎么樣
他看到洛泱下顎的青痕,才發覺霍序商翻臉無情,專門照著這張曾經深愛的臉下手,這得多大仇
簡裴杉掃過藥瓶,瞥眼洛泱,“還疼么”
“你剛已經給我止痛了。”洛泱坐到沙發里,意味悠長地說。
身強體健的他受著點傷不算什么,倒是打霍序商那幾拳,一點沒收著力,霍序商的臉短時間內不能出來見人。
簡裴杉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瓶消腫化瘀的噴霧,擱在邊桌,“那這個止痛藥還要么”
洛泱身子往后一仰,揚起下巴,朝他招招手要求上藥,“要。”
林旅很不解風情地插一嘴“你剛才說你沒事,不用藥的。”
“他的藥和你的藥能一樣么”洛泱淡瞥他一眼。
林旅很識趣地舉起雙手投降,“我不當電燈泡了,我先走了,你們兩慢慢聊。”
臨走前,他崇敬目光打量一下簡
裴杉。
霍序商這種不論內里如何陰暗扭曲,表面上永遠風風光光的體面人,為了他顏面盡失,當著眾人面怒揍深愛多年的白月光。
洛泱這種坐在冰山之上,打出生起就高人一等的貴公子,為他心甘情愿當第三者,鬧得人人都知道他為愛做三,誰看了不得說一句他超愛
神一樣的流浪小狗
簡裴杉噴幾下消腫的噴霧在掌心,俯身輕輕揉著洛泱下顎青痕,“疼了告訴我,我可以輕點。”
洛泱抬眼看他,幽幽地問“如果是我打他,你會給他上藥么”
“會啊。”簡裴杉不假思索地回答。
洛泱很平靜地說“也是,你們在一起三年,我跟你認識多久孰輕孰重你分得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