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裴杉看他的視線不動,手指勾起散到嘴角的一縷頭發,漫不經心地歸到耳后。
一種散漫中透著篤定,吃定對方的自信。
花灑水流濺濕了洛泱的脊背,從舞會回來的西裝還沒脫,他站著不動,高聳眉骨下眼神深邃幽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升起水霧模糊鏡面,輕盈的霧氣環繞在他們周圍。
簡裴杉換了方向歪著頭,目光不緊不慢地釣著他,看誰先受不了。
洛泱襯衫衣領上的喉結隱隱滑動,一步跨到他身前,垂下眼瞧著,抬手一縷一縷撩起后頸黏著的發絲。
簡裴杉視線下移,盯著他一起一伏的胸口,足以想見心跳的頻率。
洛泱仔細梳理好他頸后的頭發,順手摸一把溫熱的臉,聲音莫名的發啞,“早點睡,晚安。”
他準轉過身剛走一步,西裝的衣擺突然被拽住,簡裴杉一只手揪住他的衣擺,手腕玲瓏清秀,臉蛋清清純純很干凈,眼睛剔透明亮地望著他。
什么都沒有說。
操,受不了。
洛泱一把將人摟到懷里,不由分說氣勢洶涌地吻下去,單手壓住剛才被他整理好頭發的后腦勺,一邊舌頭攪進去不顧一切地親,一邊將人猛地拉到花灑下,淋著劈頭蓋臉傾瀉而下的水,眼神幽深直白地盯著人。
他只是受傷了,又不是像霍序商希望的那樣痿了。
簡裴杉被迫仰著頭嗯嗯嗚嗚幾聲,氣息絮亂,鋪天蓋地的水流落在臉上本就難以呼吸,嘴里呼吸的權利也被奪走,手臂勉強摟著他的脖子,兩具濕乎乎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洛泱單手摁著他的后腦勺,時重時輕地吻著他,另只手從容扒下西裝外套,壓著嗓子問“紅糖水”
“身體乳”
“花灑壞了”
簡裴杉眼眸濕濛濛,肩膀起伏大口喘息著,該認慫的時候秒慫,“沒有沒有沒有。”
洛泱狠狠咬住他濕潤飽滿的嘴唇,牙尖輕輕地撕扯研磨,低聲逼問“他都跟你說了什么”
簡裴杉被親得暈暈乎乎,仰著的臉欲拒還迎地搖頭,慢悠悠地說“不知道,不記得,你快點。”
洛泱轉過臉親親他的耳垂,抬起他的下巴,讓他臉仰得更高,整張臉都沐浴在傾盆而下的水流里,“那就在想想。”
溫熱的水流如潮涌至,水柱點點滴滴砸在簡裴杉臉上,一下子悶熱得臉紅頸赤,從頭到腳趾頭都透著粉,他嗓子里嗚咽幾聲,上氣不接下氣著說“他說要給我當嗯情人。”
鋪天蓋地的水流瞬間停止,洛泱抽過毛巾披在他頭上,包起來擦擦他的臉,眼神幽深不見底地瞧著他。
簡裴杉氣鼓鼓地對上他的視線,鼻子輕輕抽一下氣,眼圈紅紅的可憐。
洛泱擦干他的臉,哄慰似地捏一把臉頰,“到床上等我。”
“干什么”簡裴杉盯著他問。
洛泱身上的白襯衫被水淋得濕透,透明的布料流露肌理清晰線條輪廓,緊致勻稱力量感充實,隔著毛巾抬起他的臉,暗啞的嗓音說“我先給你擦身體乳。”
然后再弄死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