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拿上去一點,謝謝。”
許知峰趕緊依言照做,他真不是故意的,純粹忙中出錯。
陳希再道:“你腿不用把我夾著,就踩在地上就好。你是不是故意坑我?”
許知峰又收腿,兩人變成他從后面摟住前方女子的模樣,“你先又不說,我怎么知道。”
陳希氣道:“兄弟,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讓別人坐我的玄甲好嗎。坐穩了!”
話音剛落,許知峰只覺懷中妹子身體微微震動,旋即便發現一道似真似幻的流質從陳希身體各個部位滲透衣服涌出,迅速將二人包裹其中。
這些流質不斷蔓延生長,并重新成為方才的鎧甲模樣。
視野變高,許知峰知道陳希又變成了剛才那樣兩米多的機甲戰士。
他試著小心翼翼的動了動手肘,竟沒覺著碰到任何硬物,玄甲內部顯得軟綿又貼身。
更奇妙的是,明明覺得自己整個人仿佛包裹在泥漿里,但呼吸卻絲毫沒有阻滯感。
這就是玄甲里面的感覺嗎?
真羨慕。
轟!
他正思索著,突覺渾身一震,視野飛速后退。
陳希開始帶著他跑動起來。
十分難受的是,此時二人的模樣像是陳希將他當作了人形椅子,前胸后背緊緊相帖,并且隨著陳希膝蓋彎曲著邁步,許知峰的腿也得跟著彎。
要不是他體質也不差,二人膝蓋位置又完美重疊,他這腿得斷。
幾秒鐘后,陳希就來到了呂梁幾人乘坐那輛突進車旁,是要檢查這車里還有沒活人。
她俯下身,雙手捏住已經變了形的突進車護罩,用力輕松撕開,里面卻是空空如也,只剩滿艙血跡。
“別看了,這車里一共四個,都死光了。”
許知峰撇嘴道。
陳希這么快來救援,如果呂梁當時不拋下他,讓許知峰來開車,那五個人應該都不會死。
“怎么會有四個人?你沒上車,不應該只有三個嗎?”
陳希重新站直身子,同時問道。
“這個回頭再說。咦,你幫我撿一下那塊鐵牌,呂梁這死鬼之前成天喜歡把玩,我看看是什么好玩意兒。”
許知峰岔開話題。
陳希不滿道:“兄弟!我忙得不行,救你就浪費不少時間了,誰有空幫你撿東西!”
她倒是口謙體正直,嘴上這么說著,腳尖卻是輕輕跺地,震起地上染血的鐵牌,用手接過遞到肩膀旁,讓鐵牌穿過軟化的流質肩鎧。
許知峰抬手捏住,嘴里說道:“我還奇怪呢,你怎么來這么及時。”
陳希又往前電射而出,撲向相隔六七塊方田外的另一只普通暗吞狼,應道:“今天本來就輪到我巡邏,之前你不說過你在第八區078132號田嗎?我尋思你這么衰,保不準就掛了。反正救誰都是救,順便過來看看而已。”
“我可真是謝謝你了啊!我天生這么衰真是對不起了!你怕是擔心我死了沒人幫你分擔另一半知網年費吧?”
陳希呵呵一聲,“知道就好。”
“真實!”
陳希,正是許知峰同居三年的合租室友,就讀于文興學院的女大學生,一名預備役玄士。
不過現在她應該已經順利畢業,并拿到了學士學位。
其實兩人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樣熟絡。
除了許知峰主動找她溝通,希望以承擔一半費用為代價,和她共享同一個知網賬戶之外,二人平時都各忙各的,一個月說不上幾句話。
陳希肯冒著違規的風險耽擱時間救他,真不是因為暗戀他還怎的,純粹為了那一年兩萬的知網年費。
雖然她不理解為什么許知峰一個平民上班族要上知網,但有個冤大頭肯幫她分擔費用,她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