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同行走的荷爾蒙,苗檸靠在他的懷里,有些頭昏腦脹,又有些不知所措。
被這樣護著,被男人的氣息和體溫包裹著他好像更覺得呼吸困難了。
但是好喜歡,好喜歡被人緊緊抱著的感覺,如果被發現這個秘密的話
“感覺還好嗎”阿撒托斯問。
苗檸恍惚地抬起眼,露出殷紅的眼尾和水霧氤氳的眼,“我還好。”
更像一只撒嬌不自知的小貓咪了,阿撒托斯見他這副模樣,喉結不自覺地滑動了一下,他突然有些后悔帶苗檸來坐地鐵了。
旁邊的視線頻頻落到他懷里的男生臉上,那些視線露骨而充滿了欲念,阿撒托斯面無表情地掃過去,驚得旁邊那幾個人趕緊收回視線。
“馬上就到了。”阿撒托斯把苗檸的腰摟得更緊,“別怕。”
“我”苗檸腦子都有些混沌,被擁抱的感覺太好了,讓他控制不住地把臉也蹭到男人的胸前,他輕輕地嗚咽了一聲,“我好難受。”
這道聲音又可憐又輕,旁邊的人應該是沒有聽見的。
“哪里難受”阿撒托斯低下頭來,他的視線在苗檸的耳垂上停頓了一秒,他看見那上面有一顆小小的痣,點綴在耳垂,現在看起來格外色氣。
“哪里都難受。”
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身上爬一樣,又癢又麻,這種感覺實在讓苗檸有些控制不住地顫抖,讓苗檸想要男人把他摟得更緊。
阿撒托斯握住苗檸的手機,壓低了嗓音落在苗檸耳側,“要不要先把直播關了,你現在這副模樣不適合直播。”
臥槽,老婆怎么了
老婆現在的狀態好奇怪,是不是暈地鐵啊
都怪這個男嘉賓老婆都說打車了他還要坐地鐵,煩死了
我覺得他是故意的。
呵,男人。
苗檸看不清手機上的彈幕,但是他想也知道他那些對他保護欲爆棚的觀眾們會說些什么,他勉強開口,“嗯,關了。”
男人壓根沒在意那些罵他的彈幕,他被罵被詛咒的次數不算少,現在彈幕上的東西對他來說只是毛毛雨。
他干脆利落地把直播關閉,然后把手機揣進口袋問苗檸,“你叫什么名字”
“苗檸。”苗檸腦子有些不清晰,他只知道男人抱得他很舒服,他控制不了自己想要男人更用點力的想法,但是絕對不能說出來。
“我叫霍岐。”男人的聲音沙啞,“岐黃的岐。”
原來叫霍岐,不叫阿撒托斯。
對嘛,剛才他就知道的,阿撒托斯是代號。
霍岐的手指摸上苗檸發燙的臉頰,他把人用一種抱小孩的姿勢抱起來。
苗檸摟緊了男人的脖子,把滾燙的臉貼在了男人的肩頸上,聲音更啞了,“好難受。”
“哪里難受”霍岐問。
“哪里都難受。”苗檸忍不住地,向面前這個只認識了不到半個小時,知道名字不超過五分鐘的男人求助,“你能不能把我抱緊一點。”
霍岐把苗檸抱緊,下了地鐵。
周圍的人的視線頻頻掃過來,甚至還有人在偷偷拍照。
霍岐甚至還能聽見有人小聲的尖叫。
他把苗檸攏好,讓苗檸的腦袋靠在他的肩上,不讓別人拍到苗檸的臉,這才走出了地鐵站。
外面的風一吹,苗檸被人擁抱的腦子頓時清醒了幾分,他還有些茫然地問,“到了嗎”
霍岐聲音微啞,“到了,不過你看起來好像很不對勁,需要去一趟醫院嗎”
“不用,不用了。”苗檸的手還緊緊攀著男人的脖子,他小聲說,“就是老毛病,你不用管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