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苗檸難受得厲害,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將他的眼睫打濕,他的眼前一片模糊。
“霍岐,好疼。”
他的腦子嗡嗡作響,他想,霍岐怎么還不幫他揉肚子,他好難受。
荊千雪抱緊了苗檸,低聲安撫,“很快就好了,寶寶不哭。”
隔板前
司機的聲音傳來,“荊少,要去醫院嗎”
荊千雪看了一眼懷里冷汗涔涔的人,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他咬了咬牙說,“不去醫院,讓荊家的醫生在飛機上等我,開快一點。”
司機聞言不再說話,他默默地加快了速度。
監控顯然被人認為損壞過,不是缺少時間段就是線路壞掉了。
霍岐把游輪上的監控排查完,問旁邊的霍云松,“荊千雪和關白沐的動向都查完了嗎”
“游輪一靠岸荊千雪就下船了,不過他并沒有帶什么東西。”
是的,監控上也是這樣顯示的,荊千雪并沒有帶什么東西。
至于關白沐霍岐并未怎么懷疑關白沐,但是以防萬一他還是得注意一些。
霍岐盯著監控又看了一遍問,“派人跟著荊千雪了嗎去荊家看過了嗎”
“荊家沒有任何異常,荊千雪回家后就沒有再出來了。”霍云松說。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霍岐冷靜地想,荊家沒有任何異常
“讓荊斐去看看,荊千雪到底在不在家。”霍岐說,“還有,讓人去守著關家和荊家特別是關白沐的畫室和荊千雪的私人機場。”
霍云松應了聲是。
霍岐忽然把荊千雪下船那一幕按了暫停,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屏幕上的荊千雪,忽然冷笑一聲。
他的直覺向來很準,除了荊千雪,他不會再考慮第二個人。
“小叔。”霍云松的電話打過來,他聲音很沉,“荊斐說,荊千雪沒有回家,荊家房間里的人也不是荊千雪。”
霍岐嗯了聲說,“車。”
“荊斐說他偶然撞見荊千雪的人幫他辦護照,當時荊斐還奇怪,荊千雪怎么需要辦護照的,現在想來或許是在替苗先生辦護照。”
霍岐語氣極淡,“哪邊”
“西邊的機場。”
荊千雪出國后,荊家的生意重心也漸漸地轉移到了國外,這次荊千雪回來本就沒有必要,完全就是沖著苗檸來的。
霍岐心頭很沉,苗檸被荊千雪帶走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嚇到。
他必須快點把苗檸帶回來。
苗檸的頭發都被打濕了,臉色蒼白,躺在荊千雪懷里閉著眼,看起來像是沒有什么生氣。
荊千雪心頭發疼,他默不作聲地給睡著的人調整了一個姿勢低聲喃喃,“抱歉檸檸,不會有第二次了。”
霍岐的動作很快,他不快點帶苗檸走的話,就走不了了。
“荊家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外面一直有人盯著,但是剛才那些人全部都撤走了。”
荊千雪嗯了聲,“霍岐來了。”
懷里的人似乎是聽見了熟悉的名字,嘴唇動了動。
荊千雪甚至不需要湊近苗檸就能知道苗檸說的是什么,苗檸在叫霍岐。
“檸檸,出國就好了,出了國,這個男人就無法
再影響到你了。”荊千雪輕聲說,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8”
車子忽得停下,荊千雪皺眉,“怎么停了”
“前面出車禍了。”
“那就繞行。”
懷里的人不安地蜷縮起來,荊千雪輕輕地拍了拍苗檸的肩,“檸檸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