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檸咳得喉嚨疼,眼淚都掉下來,他差點沒緩過氣來。
“檸檸。”赫連夙連忙倒了杯水過來,“我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我,我可以死,我死,檸檸,別生氣別著急別害怕,我的意思是你若是不要我了我會死。”
苗檸咳嗽得更厲害了。
他靠在赫連夙懷里,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檸檸。”赫連夙急紅了眼,“是我的錯,我不該嚇你。”
他聽起來像要哭了,手足無措地替苗檸把臉上的眼淚擦凈。
苗檸像是終于緩過來了,他抓著赫連夙衣服的手松了松,聲音沙啞,“不關你的事,我就是突然難受。”
見苗檸緩過來了,赫連夙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他冷汗涔涔,再也不敢和苗檸說那樣的話了。
他把苗檸摟緊了些,“我錯了,我再也不說那樣的話了,我沒想故意嚇你。”
“都說了不關你的事。”苗檸喉嚨又開始癢了,“我就是我可能又病了。”
赫連夙忙道,“叫大夫,叫大夫來。”
苗檸微微搖了搖頭,“不用,不是生病了,你深夜來找我,是準備回漠北了吧”
赫連夙沉默了片刻才說,“不是,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苗檸在心底嘆了口氣道,“你是漠北的繼承人。”
赫連夙說,“我父親不止我一個兒子,我有哥哥。漠北王室來者居上,
我在漠北時總是把他們壓一頭,我想他們很樂意我不回去。”
苗檸緩了緩試圖從赫連夙懷里起來無果,他道,“你不回去做你的漠北王那你跟著我做什么呢難道就是為了跟著我看我和宗凜恩愛嗎”
“怎么能這么說”赫連夙不高興,“我跟你是為了有朝一日上位的。”
苗檸“”
“說不定你什么時候就厭棄了宗凜了。”赫連夙越說越有可能,“我跟著你就是為了乘虛而入的。”
苗檸“”
他從未見過把這樣無恥的話說得這般光明正大之人。
苗檸微微嘆了口氣,覺得有些頭疼,他道,“你父王不找你嗎”
“不找。”赫連夙說話的時候有些心虛,“我告訴他我要給他帶個兒媳婦回去,他準了。”
苗檸“兒媳婦”
“是我。”赫連夙鎮定自若,“我是你的媳婦。”
苗檸“滾。”
苗檸說完這個字,又咳嗽起來。
他的臉上泛了紅,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咳嗽的。
赫連夙又抱著人好聲好氣哄了一陣,直到苗檸呼吸平緩下來。
赫連夙道,“檸檸,你聽我說,我跟著你不會打擾你和宗凜的。”
苗檸“”
“你就當我是一只小貓小狗,高興的時候你就摸摸我。”赫連夙握著苗檸的手往下,“我幫你的時候你也很舒服對不對若是宗凜不能滿足你了你就找我。”
苗檸倏地一下收回手,驚得頭皮發麻。
他覺得赫連夙大抵也是瘋了。
但是赫連夙很清醒。
赫連夙道,“我與宗勉不一樣,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苗檸聲音極啞,“宗勉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像一個清醒的瘋子。
“我甘之如飴。”赫連夙低下頭來,他沒有松開苗檸的意思,“檸檸可以讓我做任何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