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委屈屈地把存折給苗檸,眼圈泛紅。
苗檸看得心煩,踹了陳觀山一腳,“你哭什么誰讓你今天招惹我了”
“是我的錯。”陳觀山握著苗檸雪白的腳丫子喉結滾動,“檸檸,我以后再也不犯渾了。”
苗檸嘴角一撇,“滾上床睡覺。”
陳觀山誒了一聲,高高興興地滾上床了。
他把苗檸摟在懷里才覺得滿足了許多。
他輕聲說,“等過完年就找老師,我已經留意了這方面的消息,首都這邊琴房不算少檸檸,你后悔沒有和白玉京學鋼琴嗎”
“為什么要后悔”
“我現在才知道白玉京是很有名的鋼琴家,出席過不少大型演奏會,出過國”陳觀山說,“他愿意教你的話,你肯定不會像現在一樣靠自己摸索。”
苗檸嗯了聲,“你說得對,所以我們現在去找白玉京教我,你覺得怎么樣”
陳觀山遲疑了一陣,許久他才說,“好。”
“神經病。”苗檸沒忍住又踹了陳觀山一腳,“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世界上除了白玉京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陳觀山握住苗檸踹過來的腳,鉆進了被子里。
苗檸繃緊了小腿,“陳觀山,你給我出來,不準、不準你是狗嗎”
“嗯。”陳觀山的聲音模糊著,“我是檸檸的狗。”
神經病
苗檸抓著陳觀山的頭發,眼淚汪汪地看著天花板,想把腿屈起來,又被牢牢的抓住動彈不得。
等到陳觀山再鉆出來的
時候苗檸已經沒有力氣了。
陳觀山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一些亂七八糟的新花樣,讓苗檸有一種自己要死掉的錯覺。
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陳觀山的后背,一邊哭一邊想,都說男人有了錢就變壞原來是真的。
陳觀山現在太壞了,明明自己都那么求他了他居然還無動于衷。
苗檸累得不行,只想睡覺。
他閉上眼睛的時候陳觀山討好地來親他,又被他踹了一腳。
“檸檸多踹踹,喜歡。”陳觀山小聲說。
苗檸“”他就說陳觀山有病。
陳觀山不鬧苗檸了,他把人抱好了輕聲說,“檸檸,睡吧。”
這是離開安溪村的第一個年,苗檸興致很高漲,他跟著陳觀山來百貨商場買過年要用的東西。
“檸檸,拉著我的衣服。”陳觀山說,“人多,到時候走丟了。”
“哪有那么容易走丟啊”苗檸這樣說著還是乖乖的拉著陳觀山的衣角。
這里的人的確多,又熱鬧,稍不注意就會走散了。
苗檸四下張望了一下,忽然停下腳步來。
“怎么了”陳觀山問。
苗檸搖了搖頭,他好像看見陸安舟了,和一個燙著卷發的女人走在一起。
不過跟他都沒關系了。
他轉過頭跟著陳觀山一起走。
“安舟,怎么了”陸筱俞見弟弟突然停下腳步,奇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