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雷爾剪了玫瑰后插到床頭的花瓶里。
血族的親王一旦醒來就會去嗅一嗅床頭的玫瑰花,一旦是新鮮芬芳的玫瑰,親王的臉上就會露出歡喜的笑容來。
像一個天真又單純的孩子,不像傳言里的血族親王。
安雷爾聞了聞花香,忽然轉過頭去看床上的少年。
少年抱著枕頭磨蹭著,嘴里發出輕輕地嗚咽聲。
安雷爾耳朵發紅,他很清楚血族的親王在做什么,也知道血族的親王這是怎么了。
然后他又聽見少年用軟綿綿,但是無比誘人的聲音叫著斐蘭德的名字。
血族的親王哼唧著說,“斐蘭德,快點。”
夢到的是斐蘭德。
安雷爾耳朵上的紅褪去了,他神色冷靜地看著床上臉色緋紅的少年,在少年哭出來的時候,他靠近了床。
這是血族的王,安雷爾提醒自己。
是的,血族危險又年輕的親王。
他是為了狩獵這個血族而來。
沒錯,他是為了狩獵這個血族而來的,所以他絕對不能
“你在做什么”
苗檸沙啞的聲音響起來,“安雷爾。”
安雷爾僵硬在原地。
苗檸睜開眼,眼底還帶著尚未褪去的情欲,看起來格外招人疼。
“你在做什么”苗檸又重復了一句。
安雷爾是在想趁他睡覺時殺了他嗎大意了,下次不能在睡覺時和安雷爾單獨呆一塊,安雷爾還是去門外守著吧。
“我在為您插玫瑰花。”安雷爾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您可以聞聞,新鮮的。”
苗檸瞇了瞇眼坐起來,“去給我找褲子來換。”
安雷爾低下頭說,“是。”
“然后,我要沐浴。”苗檸說著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斐蘭德如果回來了讓他去溫泉找我。”
安雷爾不自覺地攥緊拳頭,聲音很生硬,“是。”
他早就知道苗檸和那個血族關系不一樣,所以他究竟在想什么
兩個都是血族,這樣不是很正常的嗎
他是為了狩獵苗檸而來的。
狩獵
安雷爾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
他的任務是狩獵這個血族。
晚上的時候斐蘭德并沒有回來,但是讓長老院那邊的衛兵傳的消息過來,有很重要的事情回不來。
苗檸嗤笑一聲,“嘴上說著一刻也離不開王,說著晚上要回來,結果沒兩天晚上就不回來了,看來是花花世界迷人眼。”
安雷爾沉默了片刻說,“斐蘭德不回來但是有我在,安雷爾隨時為您服務。”
苗檸瞥了一眼安雷爾,他很想知道安雷爾是懷著何種心情和他說這些話的,據他所知,這位獵人極其痛恨血族才對。
和他說這些話,服務他,伺候他,應該已經被惡心
壞了吧。
不過這樣更顯得安雷爾這個人能忍并且很危險。
苗檸摸了摸下巴想,難怪這人被他化為了血族后也堅持著人類的作風
安雷爾。
哼。
苗檸想,血族的獵人果然討厭。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沒有人摟著,空蕩蕩的,怎么也睡不著。
要讓安雷爾那個討厭的家伙來陪自己嗎苗檸思考著,但是晚上的時候沒有人盯著,如果安雷爾要殺了他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