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甚至覺得,王對我是不一樣的。”
“你瘋了。”苗檸咬了咬唇,“我總是罵你,侮辱你,你竟然覺得我對你不一樣。”
“這是王的恩賜。”安雷爾說,“除了我沒有其他人能夠享受到。”
“你真的瘋了。”苗檸掙了掙手臂,“你松開我,我改回去了,到時候斐蘭德要懷疑了。”
“懷疑什么王在擔心什么和我待在一起會害怕嗎”安雷爾低下頭碰了碰苗檸的唇角,“還是擔心和我在一起之后無法拒絕我。”
“你做夢。”苗檸瞪安雷爾,“松開我。”
他瞪人的時候眼底都帶著些微的迷茫,讓安雷爾心口滾燙。
“王今夜若是選擇了斐蘭德,我就沒有機會了對嗎”
安雷爾的手緊緊地罩著苗檸的腰,“我不愿意這樣,所以,我要為自己爭取。”
爭取什么
安雷爾含住了苗檸的唇瓣,眸光熾熱,舔得苗檸頭皮發麻。
他的手抵在安雷爾的胸膛,抗拒的力道漸漸地弱了下去。
“王。”安雷爾沙啞著,“求您了,選我吧。”
安雷爾說,求您了。
這個獵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的是因為愛他嗎
可是一個血族的獵人怎么會愛上一個血族,獵人怎么會愛上他的獵物
苗檸喉結滑動了一下,唇動了動,他拒絕了。
他說,“不行。”
他已經答應了斐蘭德的。
安雷爾
至于安雷爾。
苗檸微微閉了閉眼睛,說,“松開我。”
安雷爾眼底的光漸漸地熄滅了,他緩緩地松開了苗檸,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苗檸轉身離開的時候低聲說,“你如果無法接受,想要離開的話那就離開吧。”
進大廳之前,苗檸摸了摸唇,他斂下眉走了進去。
大廳里熱鬧,燈火通明。
斐蘭德靠近苗檸問,“王去了哪里”
“里面太悶,出去透透氣。”苗檸唇畔帶著些微笑意,“怎么了”
斐蘭德看出苗檸的心不在焉也沒過多懷疑,他的王從來不撒謊,喜惡都很明顯,所以斐蘭德只是以為苗檸不喜歡這樣的宴會。
他輕聲安撫道,“等加冕儀式之后就能散場了。”
親王的成年加冕儀式,在零點。
苗檸嗯了聲,“你不用跟我待一起,我就是覺得有些悶。”
斐蘭德沉默了片刻問,“需不需要先去睡一覺等到了冠禮的時候再來。”
苗檸搖了搖頭笑了笑,“我可是宴會的主人和主角,不留在這里怎么行你去穩住長老院的人吧,他們看起來很浮躁。”
斐蘭德不得不聽苗檸的話去和蠢蠢欲動的長老們周旋。
他坐在柔軟的椅子上,握著酒杯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葡萄酒,也不想和前來諂媚的血族說話。
安雷爾沒有進入大廳。
因為被拒絕離開了
苗檸想著,垂下眼看著杯子里的液體,然后站起來。
斐蘭德被長老院的人圍在中間,他看著苗檸起身離開大廳的時候微微皺眉。
他的王怎么突然就心情不好了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苗檸穿過走廊,踩上樓梯,推開房門。
宴會有斐蘭德在,他不需要太過操心,那么就可以睡一會兒。
不過沒人陪著是睡不著的。
“王怎么一個人上來了”安雷爾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不想待在宴會廳嗎”
苗檸挑眉,“你怎么還在這里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