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想,好喜歡。
它來到了苗檸的前面。
苗檸睡得很累。
或許是哭得厲害了,他總覺得腦子很沉重。
身上像是有無數東西游走著,讓他難受。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無論哪里都被堵住的感覺,讓他有些無法呼吸。
他胡亂地伸出手去,抓緊了距離他最近的虛,喃喃著,“大祭司。”
虛一下子清醒過來。
祂能感受到苗檸身上的觸感,清晰到不可思議。
祂能感受到苗檸的反應,青澀又懵懂。
但是祂怎么能這樣對祂的檸檸,祂的檸檸一直信任著他。
祂再一次厭惡起這些不聽話的觸手來。
“大祭司。”
苗檸還在叫著,然后發出極輕地哭聲。
虛血紅色的眼睛眨了眨。
觸手滑入苗檸的唇,苗檸的哭聲變成了嗚咽聲,卻好像帶著某種奇怪的味道。
漂亮的少年瑩白的身上是漆黑的觸手,觸手一點點地霸占著他的每一處。
直到少年睜開眼。
頭頂的珍珠一晃一晃的,苗檸下意識咬了一下口中柔韌的觸手,然后茫然地看向虛。
虛不敢看苗檸。
祂在他睡著的時候,竟然沒能受得住誘惑,讓觸手們肆意妄為。
祂再次控制著觸手們回來,然后轉過身,自閉地背對著苗檸。
苗檸嘴里還有一股格外奇怪的味道,像水草。
他擦了一下唇,沒覺得多生氣,反而覺得身體有些古怪。
他壓下這種奇怪的感覺說,“大祭虛,你在生氣嗎”
觸手鉆出來回答,“祂在羞愧,祂對檸檸有欲望。”
“我們對檸檸有欲望。”
“太懦弱的不能擁有檸檸。”
這些觸手的聲音吵得苗檸腦袋嗡嗡作響,虛再次壓住了觸手們,祂甚至想,那個時候不應該把這些找回來。
從祂身上剝奪分離之后,現在反而越來越叫人討厭。
虛轉過頭來看著苗檸。
苗檸從那只眼睛里面看到了心虛。
苗檸聲音很輕,“欲望
就是指夫妻之間會做的事嗎”
虛更心虛了,眼皮垂下去,不敢看苗檸。
就算你對我有什么欲望,你現在這副模樣也不能和我做什么吧。9”苗檸卻笑了起來,“我很愿意和大祭司在一起,可是現在的大祭司看起來不像人,應該沒有人類的能力吧”
虛精神一震,祂暈暈乎乎的想著苗檸說愿意和祂在一起,意思就是說,也愿意和祂更親密但是祂現在不是人。
不是人也可以。
虛想,不是人也可以,祂會很溫柔地對待檸檸。
當然,祂絕對不是因為怕苗檸考慮的多了就不要祂了。
祂也絕對不能接受沒有苗檸的生活,那么祂會死去。
祂是為了苗檸而重新活過來的,即便是這副模樣,這副不可言狀的模樣。
苗檸能接受祂這副模樣嗎
有時候祂自己都會嫌棄。
觸手可不管怪物在怎么想,它們只知道它們聽見了苗檸的話。
苗檸愿意和它們在一起。
愿意和它們一起產生欲望。
那么就沒有忍耐的必要。
被觸手纏繞著,苗檸下意識地抗拒了一下。
這種東西,這種情況,這樣還是,還是太超前了。
人和這樣的東西怎么能做那么親密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