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帕特爾學堂畢業的第一屆學生”
聊著聊著,這個紈绔徹底地激動了起來“啊太好了”
他突然熱情地緊緊握住了喬恩的手:“我正發愁在這該死的軍隊中一個熟人都沒有呢現在可好了,格雷夫斯的人就是我的人,帕特爾學堂的學生就是我的學生”
“親愛的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哦,喬恩喬恩是嗎多么可愛的名字”
“親愛的喬恩”
這位花花公子的眼睛亮晶晶地充滿了期待“從現在開始,咱們的關系就是親密無間、牢不可破了”
等等
什么什么就親密無間、牢不可破了
這怎么推論出來的
因果邏輯何在
不得不說,喬恩有點兒被整懵了。
在此之前,盡管阿托斯馬里諾從來沒察覺到什么
但由于很長一段時間,他和斯蒂文都是住在格雷夫斯大人家里的,對這位常常過來串門玩兒的阿托斯自然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所以,他們知道這是一個沒什么才能的廢物艾蓮娜夫人曾這么說過;也是一個待朋友真摯的好人同樣出自艾蓮娜夫人的評價;更是一個好命的紈绔格雷夫斯大人曾感嘆過。
以及,有點兒自來熟的好大人府里一些仆人們的私下討論。
但正所謂,百聞不如一見。
喬恩終于見識到什么叫自來熟了。
在一通莫名其妙的狂拉關系后,這位頗有點兒社交恐怖分子傾向的紈绔就從懷里掏出了一張地圖,頗有圖窮匕見的意味。
他還不好意思地搓搓手,一臉訕笑地表示“那個我親密無間、牢不可破的朋友喬恩啊快看看,咱們走到哪了”
喬恩覺得這事透著點兒古怪。
而且,地圖在這年代還算是挺機密的東西,他謹慎地沒敢立刻接,先狐疑地反問了一句“您為什么不自己看呢”
“因為我壓根就不會看地圖。”
阿托斯低聲給出了一個足夠讓在場所有人震驚的答案。
他的臉蒙在一層層白布中暫時看不出具體什么表情,可從語氣中卻可以聽出幾分明顯的悲憤來“我本來就不擅長啊也沒不懂裝懂來著”
“本來給我派了三個參謀,可臨到走的時候,不是拉肚子,就是被馬踢,再不然就是突然失蹤,最后,一直到上路,都沒一個人出現。陛下又派人來催,我能怎么辦只好匆匆出發了。”
永遠不忘給競爭對手使絆子的安德魯塞林格,微笑著深藏功與名。
阿托斯對此倒沒有什么懷疑,還天真單純地以為都是意外。
他一邊抱怨著自己的倒霉,一邊著急地將地圖遞給喬恩說“你快看看,我們走到哪了還有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我之前出發的時候,大概猜測著看了看,本以為很快會到,可怎么現在都沒到”
喬恩一臉遲疑地接過地圖。
他看了許久、許久,才慢慢抬起了頭“那個將軍”
“什么”
“您知道去安東國應該往北走嗎”
“知道啊”
“那您為什么帶著我們一路朝東走啊”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