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權力,無論是哪種快樂。”
“又不是所有人都信奉那位神明。”
利爪不服氣地頂了一句。
“唔怎么說呢”
漁雕再次理智地開口,“在別的地方暫且不說,但在戰場上,有一個和你并肩作戰的兄弟,他既可以站在你面前為你擋住敵人,讓你能從地上拾起自己掉落的劍;又可以站在你身后,永遠地守護著你的后背,讓你免于敵人的偷襲。如果能夠在一起,為什么不呢”
太復雜了。
年輕的利爪摸了摸腦袋,傻乎乎地看著小隊中的成員們,露出了似懂非懂的神色。
與此同時,被大家所談論的斯蒂文和喬恩
他倆目前的交流,不是很順利。
喬恩相對好點兒。
和容易迷惑人心的外貌不同,他的內里有著堪比大理石一般堅硬且強大的靈魂,談不上什么無堅不摧,可一般的事情很難打擊到他。
某種意義而言,他連神明不曾怕過,更不論眼前的這點兒小問題了。
他甚至還有閑心同斯蒂文開玩笑“自打我露了正臉,一堆人跑來獻殷勤。你說,我把他們編成幾個小隊怎么樣說實在的,我已經把名字都取好了隨意使喚,無后顧之憂的一號小隊、總想要點兒報酬的討人嫌二號小隊、自戀又犯傻的三號小隊、早晚把他們全閹了的色胚四號小隊”
“一點兒都不好笑。”
斯蒂文露出一張殺氣騰騰的臉,干脆利落地說“早晚干掉他們”
喬恩古怪的幽默感再次蠢蠢欲動。
他指著斯蒂文大笑,還用了個不恰當的比喻“我真不想這么說,但你現在的表情就像老婆紅杏出墻,一口氣給你戴了二十頂綠帽子。”
斯蒂文氣了個倒仰,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就跑去一邊生悶氣了。
喬恩不太理解他惱怒的點兒在哪里。
但他對這個反應很熟,像拿肉干逗貓,因為太喜歡看貓著急的樣子,始終不把肉干給出去,最后,貓勃然大怒,跳上窗臺自閉、不再理人。
唉,糟糕
但我怎么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呢
被偏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
喬恩對此很淡定,還有點兒想笑,故意把那首可可愛愛的貓之二重唱拿出來單曲循環一百遍。
這個煩人精
斯蒂文真被他煩得夠嗆
確切地說,他不算生氣,只是有點兒迷茫,想安靜地想想。
這一次,無論是那個該死的安德魯塞林格,還是之后的博蒙特國王,都帶給了他一點兒精神上的強烈沖擊
我喜歡小喬,這點兒毋庸置疑。
他在內心世界中毫不猶豫地承認著這一點兒“我一直都很喜歡他,從小到大。即便他經常捉弄我,偶爾會讓我感覺到難得的挫敗,可我依然喜歡他然而,這樣的喜歡到底意味著什么呢”
他想起了安德魯塞林格近乎丑陋的欲望,想起了博蒙特國王話語中曖昧和暗示
前者令他怒火中燒,想要再把那個混賬痛毆三百遍,順便幫他做一個徹徹底底的絕育手術;
而后者,也許是國王的“不行”,導致自身警惕很難立刻上線,間接使得他竟然不由自主地順著國王的話語展開了一些不太妙的想象。
這太惡心了。
尤其在某天早上,面對著起立致敬的部位,斯蒂文感覺非常糟糕。
我可以為他流血
我可以為他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