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鬼,飄起來的速度很快,不比打車慢。
談秋生嘴角抽搐“那明天我們兩個就會成為網絡奇人。”
陶程“”
“再等等吧,興許很快就能打到誒,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一輛車從遠處開過來。
談秋生連忙招手。
開車的是個二三十歲的年輕男人,在路邊停下車,他搖下車窗,露出一張戴著口罩的臉。
談秋生立馬上前,問道“哥們兒,這里不好打車,能不能捎我們一程”
男人遲疑了一下,點頭“行,上車吧。”
“謝謝,麻煩了。”
“不客氣。”男人從后視鏡看了他們一眼,問道,“你們是兄弟嗎”
談秋生笑笑“不是。”
他和陶程長得可不像。
談秋生無意多聊和陶程之間的關系,換了個話題“這里挺偏僻的,要是沒遇到你,我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家。”
男人“嗯”了聲“你們來這邊干什么”
談秋生“工作。”
談秋生不擅長找話題,男人顯然也是,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車里很安靜。
陶程吃完了棒棒糖,安靜地捏著棒棒玩。
大抵是受之前的事情影響,他神色懨懨的,提不起精神。
談秋生下意識觀察起車里,這是他的職業病,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先掌握附近的環境。
車子里并不算很整潔,地毯上有不少泥土,還有散落的紙巾。
車座后放了個大袋子,里面大多是壓縮餅干、肉罐頭、方便面等速食產品,還有一些衛生紙,都是長途跋涉會帶的東西。
談秋生隨口問道“你是來這附近爬山的嗎”
男人愣了下,朝后看了一眼“嗯,這邊景色不錯。”
他穿了一身黑色休閑裝,戴著黑色手套,車前放著個
鴨舌帽,也是黑色的。
談秋生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他的長袖外套上,今天太陽很曬,穿黑色爬山不熱嗎
還穿的這么嚴實,一寸皮膚都沒露出來。
進入市區之后,男人停下了車“我還有事,只能送你們到這邊。”
“好,謝謝你了。”
車子一溜煙兒開走,男人看了看后視鏡,談秋生和陶程站在路邊,隨著距離的加長,兩人的身影逐漸變小。
他點了點車載電話,一板一眼的嘟聲響了一會兒,停下,換成了低沉的男聲。
“情況怎么樣了”
男人握緊了方向盤,低聲道“岑央沒有得手,她和實驗品都被控制了,談秋生安然無恙,他比想象中還難對付,對了,他身邊多了幾個人。”
“什么人”
“一個大人,一個少年,一個小孩,他和少年看起來更親近一些。”
“什么樣的少年”
“大概十幾歲,喜歡吃棒棒糖,不愛說話,他是”
“他是什么”
男人垂下眼簾,輕聲道“他是個很可愛的活人。”
“活人他和談秋生是什么關系”
男人思索了下,回道“不是兄弟。”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扔下四個字就掛了電話“繼續盯著。”
車內一片安靜,男人敲了敲方向盤,對著掛斷的電話輕聲道“好的。”
車窗玻璃上貼了防窺膜,男人摘下口罩,看著窗外,嘴角輕輕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