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已經成功,敖蒼身形猶如水波蕩漾,緩緩露出時辰的真身,一身灰袍的高大男修眉眼耷拉。一幅喪氣模樣。但如果是見過燭龍人形的人細看他幾眼就能發現,他的長相有幾分形似燭龍。
準確來說,應該是燭龍像他。可惜其他人并不知道時辰和燭龍的淵源。
“是你”真正的青龍敖蒼瞳孔一縮。隨后想到時辰的話,立刻呼吸一窒,扭頭朝著祖龍大喊。“快走,這是個陰謀”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幾聲慘叫就從半山腰處傳來,五萬人實在太多了。這么多人不可能全擠在山頂。打起來也施展不開不是所以這座山的上半段此刻都是祖龍帶來的人。
當半山腰的風吼陣出現異常的時候,也是最外圍最末尾的這一圈有人發現了不對勁。他們下意識的走了幾步想要細看。
結果下一秒。怪風沖天而起化作萬千刀刃。千刀萬剮三昧真火從土石之間噴涌而出。沾之即焚
前一秒才剛有海鮮熟了的一絲鮮香傳來,下一秒就是蛋白質被徹底焚燒的臭味沖天。幾撮灰白色的粉末隨風而走。幾只蝦蟹化形的修士除了發出生命中最后一聲慘叫,竟是連個蝦殼蟹腿都沒留下來。
不過也多虧了他們的以身試險,其余人全都注意到了不對勁。有個黑蛇化形的修士道袍下蛇尾一卷,卷來山野間的一只兔子,大概估算距離往那一扔。
兔子摔在地上吱吱痛叫幾聲,然后快速跑遠了。半山腰的林子沒有積雪,陽光下,清風吹過,落葉飄飛。是和山頂的雪景截然不同的美景。
然而此刻所有人都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思。之前那個修士道袍下再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長長的蛇尾有意識的往陣法那邊滑去。小心的試探。
忽然,本來安靜祥和的林間猛地暴起。怪風、烈火齊出。那蛇精慘叫一聲,血淋淋的蛇尾猛地縮回去。不過眨眼間依然是斷了一截
蛇精忍著痛驚恐道“這個陣法這個陣法活了”
那些蝦兵蟹將的面色頓時變了,距離近的齊齊后退數步,拉遠了距離。此刻在他們眼里,那半山腰的陣法,仿佛一個褪去偽裝張口吃人的怪物。
其實按理來說,他們壓根沒破這風吼陣,陣法運轉是很正常的事,可問題是明明他們喝了定風酒。明明之前他們走過的時候都是沒問題的。為什么現在陣法又活了
而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之前走的陣法其實是死的,風吼陣是按照地
水火風之數來構建的陣法。缺一環都不行。陰陽老祖從云岫手中借來了那一縷清風和三昧真火。但布陣的時候卻只用了三昧真火。那一縷清風看似在陣法內。其實壓根沒和陣法建立聯系。不過是擺在這迷惑祖龍罷了。
直到蝦兵蟹將們前腳剛過。云岫后腳摸上來。先用乾坤鼎收了那清風,又把乾坤鼎當做陣眼打入陣法最中心。地水火風齊了,風吼陣這才squo活rsqu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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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龍帶兵上山圍剿,本意是怕云岫跑了,準備甕中捉鱉。卻不想云岫這一手下來。這甕中鱉的身份徹底顛倒了過來
“誰在搗鬼,有膽子就出來,躲躲藏藏有什么意思,莫不是怕了只敢做這些鬼祟伎倆”
異象頻出,祖龍的心里沉了又沉,但事已至此,就算敖蒼再怎么讓他走,他也不可能就這么離開。
事實上,依照現在的情況,祖龍是否能離開也是個未知數。
隨著祖龍的話音剛落,一道比他的威壓更霸道、更蠻橫、更厚重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撲通撲通那些漫山遍野的蝦兵蟹將立刻面色蒼白、脊背顫抖起來。竟是有半數修為低微意志不堅的。竟是身形一晃,被壓得直接跪地而更有一部分猶如當初的敖青一樣,連人形都無法維持。直接露出了魚蛇蝦蟹的真身
有那被威壓沖得渾身虛軟的,一時不查被擠下去,滾到了那風吼陣中,頓時一聲慘叫直沖云霄。千年道行轉眼化作了飛灰
而祖龍瞳孔一縮,還來不及驚愕這比他還強悍的威壓,一道璀璨的劍光就緊隨而至
躲不開,逃不掉他也不能躲,不能逃否則他身后的族人必然非死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