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聞依真想哭,誰知道嚴賦有個小姨啊。
陳明月瞪她一眼,“把盤子拿過來。”
聞依給她拿了盤子盛菜,端去飯桌,再進廚房時手里抱上樂樂。
“這件事恐怕不好處理,除非你有比嚴賦更厲害的關系。”
聞依更喪氣,她要是有關系早飛上枝頭,哪用拼搏六年換一個經理位置
陳明月問“你老公那邊有沒有關系”
聞依搖頭,她不知道,秦南山伯父做生意,還是做的跟醫院有關生意,也許有,但自己在鐘嵐那里什么評價她清楚,她現在上門不是跪著給人指摘她做不到。
“那真難了。”陳明月嘆氣,繼而調侃笑,“要是你沒結婚還可以用一用美人計,準管用。”
聞依苦中作樂,也扯出笑意,“早知道不結婚了。”
樂樂耐不住跑出去玩,陳明月轉眼也炒好一個菜,“聞依,你現在是以前的我,以為事業永遠第一位,孩子影響不了什么,可事實上有孩子之后家庭事業難以再平衡,總得有一方傾斜,我這個現實案例給你打預防針,你做好準備。”
聞依想了會,有些沒底氣地說“秦南山就是我老公,他家境不錯,他爸媽和我媽都可以帶孩子,我想我可以脫手。”
陳明月回頭,目光像在看一個幼稚孩子,輕聲笑,“聞依,誰也別信,特別是男人。”
吃完飯,陳明月老公還沒回,陳明月得幫孩子洗澡,聞依順手幫她收拾了飯桌廚房,而客廳還有孩子玩亂的玩具,衛生間未洗的衣物,全是肉眼可見的家務。
陳明月哄好孩子出來,笑著攤手“看吧,男人一個加班,我一晚上累死累活。”
從陳明月家出來,聞依攏了攏大衣,仰頭看天,輕輕嘆了聲氣。
到家,聞依換好鞋,把包掛到鞋柜上的衣帽鉤,秦南山真有強迫癥,每回她隨手丟的包、鑰匙、雨傘、洗面奶等等等,他都非得默默放在原定位置,聞依為了不給人家“添麻煩”只能自力更生。
他們分明是性格迥然不同的兩類人,偏偏要勉強自己走到一起,迎合彼此習慣,做出改變。
她站在玄關,視線從陽臺掃到客廳,干凈、整潔,物品各歸各位,和一團亂的陳明月家天差地別。
聞依不禁想,寶寶出生以后秦南山該怎么辦光玩具都收拾得夠嗆,還得給寶寶擦屎擦尿,他受得住
又想到陳明月加班的老公,該不會到時候他也來一個加班,把這一攤子事留給她
公司的事已經夠煩,聞依腦海里再想象這一畫面,孕激素直線飛漲,整個人燥得不行,他要是真逃避責任加班,她直接甩他離婚協
議書。
秦南山聽見動靜從次臥出來,吃晚飯了沒有
聞依這會腦子里對男人的恨意拉滿,只覺得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該存在的東西,她沒好氣瞪他,“你今晚不準進主臥睡。”
“”
秦南山到底有點眼力見,看出她心情不好,等她洗完澡進主臥,再過半小時去擰主臥門把,松的。
他進去,床上沒睡的人抬頭望一眼,又低下去看手里平板。
秦南山問她復工第一天感覺怎么樣,床上人隨便吱了聲。
她心情不好時不愛說話,這是與她相處兩個多月得出來的結論,那些虛張聲勢的爭吵反而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