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山好久才回答,“你當時吃煎餃,嘴巴邊有粒黑芝麻,我在看你什么時候發現,后來你伸手抹了,又吃進去。”
聞依愣住,她腦子并沒有這段記憶,但這確實像她能干出來的事,她從不浪費糧食。
但眼下他這么說出來,聞依腦子宕機,開機后又氣又羞,氣沖沖拉出他手,卷起被子側身背向他,“睡覺”
秦南山眼尾慢慢溢出笑,下床給自己找被子去了。
春招臨近,蔣裕給聞依發了日程安排,b需要跟進面試,一共去五所高校宣講,外加其他渠道的工作,蔣裕在微信里叫苦連天。
聞依點開招聘方案,蔣裕給她安排的是申大,她的母校,但她不想去申大,私信蔣裕方案還能改嗎
干嘛
你把我和小嵐的安排調一下。
蔣裕疑惑為什么你是申大校友,我還打算安排你上臺講話呢,iy都同意了。
聞依給他發了個爆錘的表情,那我多去一場,去a大。
蔣裕沒事吧你還有自己攬活干的
聞依從不抱怨活多活少,沒活干了才是最可怕,你就說行不行。
行行行,當然行,可是為什么啊
我老公在a大,我想跟他一起下班不行嗎微笑jg
前兩天宣英打來電話,說秦西找到工作,讓他們回去慶祝慶祝,a大行程在周五,倆人下了班正好可以一起回去。
對面久久沒有回復,三分鐘后,蔣裕提著個不知從哪薅的小棍子,氣勢洶洶警告“聞依,殺我別用恩愛刀”
聞依笑不行“誰讓你單身,看誰都恩愛。”
“你別惡心人了。”蔣裕從她桌面找出個鏡子,“你看看你自己,跟十八歲失心少女有什么兩樣。”
聞依一怔,又傻了。
幾秒后迅速搖頭,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失心,蔣裕這用的什么亂七八糟的詞。
她接過鏡子看,雖然臉圓了點,但也勉強夠得上十八歲,抬頭沖他笑“眼光不錯,確實十八歲少女。”
蔣裕直接扭頭就走。
周五,a大宣講會,地點小禮堂。
聞依站在禮堂門口,居然生出些熟悉之感。托寶寶福,她成為全場最閑的人,物料布置指揮全用不著她,她的工作只需坐著跟學生們聊聊天。
聞依提前給秦南山發消息,一個地址,一句話我在你們學校,沒開車,下班一起回你爸媽家吃飯。
這幾天他每晚進屋都很晚,她有時候睡得早了只迷迷糊糊感覺身邊躺下來人,她漸漸熟悉他身上氣味,他一躺下她跟吃了安眠藥一樣,睡更熟。
有一晚她特地頂著黑眼圈等他,好不容易說兩句話他就要睡覺,聞依興趣全無。
同床異夢。
秦南山難不成在躲自己聞依回想,能讓他躲的只有一個原因,呵,不就讓碰一碰,她是什么刺猬母老虎嗎
今天回東郊他總沒工作了吧她倒要看看他是真忙還是在躲她。
有上次聽講座的學生認出她,友好打招呼,“師母好。”
聞依因為這個稱呼呆了兩秒,熱情回應,學生一走,蔣裕驚問“你還有這關系”
聞依得意挑眉,“這是我老公學生。”
蔣裕婚禮那天沒空去,沒能見著秦南山本人,這會好奇“把人叫出來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