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多,聞依醒過一點神,踢了踢身邊人“你回你房間。”
他不愿意,“現在太晚。”說完抱過來,親昵親她額頭,“睡覺,好嗎”
“好個屁。”聞依一點矜持都沒了,重重推開,瞪著人“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也不想和你說話,你最好識相點。”
秦南山無奈低笑一聲,下床,在她目光中撿起衣服套上。
已經洗過澡的女人臉色依舊酡紅,一臉嬌媚,兇狠的眼神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露出來的一截雪白脖子全是深深淺淺痕跡,他看得眼眶漸熱,動作也放慢。
聞依察覺,拉拉被子遮住,扭過頭去。
秦南山笑了笑,邊穿衣服邊說“我有個問題。”
“你沒有問題,我也不會回答。”
“那天在酒吧,你欠我的。”
“不是我欠你的,你問副班他們兩個要去,而且你知不知道有個成語叫過時不候”
他沒理,繞到另一頭,蹲下來,與她目光平視,“立冬那天的朋友圈,為什么不讓我看”
聞依想了會才想起來這樁事,矢口否認,“我沒發朋友圈。”
他一點不客氣拆穿,“我看見了,一只小貓咪在舒服曬太陽。”
聞依臉又開始紅,她不想看他,想翻身,他不讓,直接坐上床,嗓音低低說“你很舒服,不是嗎為什么不給我看”
為什么為什么哪有這么多為什么,她還想問呢,為什么他說話總是那么直接不拐彎為什么要在事后討論這種事情他們是可以討論這些的關系嗎
聞依躲開眼,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你剛剛”
聞依打斷,恨恨覷他“閉嘴。”
他又笑一聲,“我以為我們很契合。”
聞依拉上被子蒙過頭,沒有否認這一點。
確實很契合,無論姿勢時長力度還是任何一方面,她都很滿意。
“聞依,你今天也沒有拒絕我。”
她忍不住了,在被子底下沉聲叫他“秦南山。”
“嗯”
“滾。”
他悶笑著離開,腳步輕快,聽著心情十分不錯。
直到房門合上,聞依掀開被子呼吸,可空氣里還殘余著淡淡旖旎氣息,她皺眉,裹著被子下去開窗,再回到床上,重重嘆氣。
是的,什么話都沒說,從餐廳回來路上想的拒絕的話早忘得一干二凈,然后不明不白做了一場,將這段關系打結,更難解開。
他臨走前還莫名其妙說一堆有的沒的,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是是是,她很舒服很快樂很契合,可用得著他三番五次提嗎煩人。
聞依真想哭,用手敲自己腦袋,怎么腦子這么不清醒聞依,下次請你抵擋住誘惑好嗎
可半分鐘后又想通。
不能全怪她,那人昨晚像變了個人,溫文爾雅全部丟掉,野性、欲望取而代之,面對這樣的巨大誘惑,是個人都說不出半個“不”字,所以怪只能怪人的本性。
第二天還有半天的會議,聞依照鏡子時又把某人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后從行李箱里找到以為用不上的圍巾,把脖子遮得嚴嚴實實。
田佳看見她時一臉了然,“怪不得昨晚提前走,原來找男人去了啊,行啊聞經理吃這么開,南城也有人。”
都是二十七八的成年人,在春天圍圍巾鬼都能嗅出來什么,聞依也沒多解釋,“別說了,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