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嫌棄朱棣話多,瞪了他一眼,但是朱棣確實又是對的。
鳴鳳臺前,新的太傅饒清凝望天空許久,在身側洪殷的攙扶下進了正殿。她外放多年,前年剛調任初南郡太守,昨日才回到西鳳皇都,可她
星夜兼程趕回來并不是為了給太女上課,而是帶了累累血書來告御狀。告的不是別人,正是姬游這幾年來最心愛的雨燕君一家。
雨燕君是初南郡人,他是平民出身,因貌美而被郡中富商獻給朝中貴戚,又被貴戚悉心教養數年獻給姬游。姬游喜愛他美貌懂事,又是老來上頭,給了雨燕君諸多榮寵,甚至為他封君,雖然在西鳳國鳳君這個尊位顯得不那么值錢,但西鳳宮中前兩位鳳君都是什么樣的人物
白鷺君是中等世家出身,但其年輕時乃是西鳳國第一美人,天下之絕色,姬游只是偶然見了白鷺君一面,便盛寵了他十多年,至今仍然掛心。
金雕君是頂級猛禽世家之子,放在其他三國也是足可封君的,姬游不怎么寵愛他,卻給了他十足的尊重。
西鳳宮中兩位鳳君橫亙了姬游的帝王生涯,這期間有不少得寵一時的男子,但都沒有越過這兩位的尊位。誰想到后來,竟然讓一只嬌嬌滴滴的雨燕兒后來居上,同封鳳君。
卑者乍貴,能保持初心的少,雨燕君在宮中自然謹慎小心,可他的家人在初南郡那么個偏遠地方受盡了追捧,自然而然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態,想要過上比擬世家的奢侈生活。
不敢動世家,唯有向下伸手,向下伸手還不夠,就敲骨吸髓,將人榨出最后一滴血,雨燕君得寵的這短短幾年,初南郡中堆積了數百條血案,樁樁件件都讓新任郡守饒清觸目驚心。
她多次向姬游上書,要求懲治燕家人,一次兩次都被雨燕君輕巧化解,后來饒清再上書,姬游就不理會了,甚至連看都不看了。
前段時間接到了調令,饒清第一時間將家人送離初南郡,隨后收集了各種案卷證據一并帶走,昨日一到宮中面見姬游就告了燕家,可姬游仍舊不愿意多看,擺擺手讓她去準備太女的課業。
姬游不是什么糊涂昏君,但人有私心,雨燕君如今正是她心頭一塊肉,何況燕家不過是小型鳥雀之族類,能在豪強遍地的初南郡鬧出什么大事來無非也只是欺壓些鳥雀小族,卑賤平民罷了。
饒清心中悲憤難言,回了家一夜沒睡,自然也沒準備什么課業,她今日來到鳴鳳臺時已經心灰意懶,可見到個頭矮矮的小太女朝她行拜師禮節,也只好緩了一口氣,認真地受了這一禮。
隨后她鄭重地握著姬時的雙手,喉嚨干澀許久,才啞聲說道“殿下一定要好好聽課,臣別無可教,唯愿殿下以蒼生為念,來日不要讓百姓再蒙受苦難了。”
她這話說得十分艱難,洪殷也知道她告狀未果的事,輕輕嘆了一口氣,兩個太傅都面有憤色,而姬時看了兩人一眼,站直身子,問道太傅有話直講,什么來日哪里的百姓在受苦9”
她鳳眼之中忽有火光迸裂,直接反手握住了饒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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