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媽去的早,叔叔嬸子對他也一般,從來沒有和他親昵過,老師們更多也是關注他的學習,那個擁抱還是他從有記憶以來,除了爸媽之外的第一次。
看得出來,南枝體寒,怕冷,穿的很厚實,衛衣寬大加絨,抱他的時候將他嚴嚴實實兜住,一圈都是她的衣物,和她溫熱的體溫,霸道又不講道理地傳遞過來,沿著血管,到達心臟一樣。
宋青閉了閉眼。
真的好暖。
“宋青,有人追過你嗎”
只干活有點無聊,南枝忍不住問他。
宋青微怔,遲疑片刻,搖了搖頭。
他在學校里風評并不好,不知道為什么,那些女孩子總是會在他到來的時候突然噤聲,然后你捅捅我,我捅捅你,小聲說來了。
似乎之前就在討論他。
有時候他也確實從她們口中捕捉過一兩次自己的名字,每次那些女孩子就像做壞事被抓住一樣,一臉的尷尬。
所以他猜測,他在學校里應該是不受待見的。
南枝挑眉,神色明顯的不相信,“不可能吧”
他長成這樣沒有人追
南枝上學的時候校草還不如他十分之一,學習還很爛,都被好多人惦記,宋青這樣的不可能沒有人追的。
南枝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幾張照片,和拍照片的兩個小姑娘,從她們的小心翼翼和宋青雖清俊但冷漠的神色中感覺自己找到了一部分原因。
在腿沒有截肢之前,能明顯感覺到即便身處水深火熱,他眉目依舊鋒利,如一柄長劍出鞘,對自己的目標和人生有著十分清晰的認知,并且朝著那個方向努力。
同樣的年紀下大多數少年少女還處在一種即將踏入社會,茫然無措的階段。
他完全不一樣。
走路都是帶著風的,意氣風發還清冷淡漠,屬實高嶺之花。
他這種人其實很難相處,這也是那兩個女孩只敢暗自喜歡、和閨蜜假意拍照實則悄悄紀錄他,但不敢真的和他接觸的原因吧。
她倆基本可以代表其他人。
貧民窟開出的天山雪蓮,生長在懸崖峭壁上,歷經風霜雨雪,卻依舊傲然盛開,哪里是可以輕易觸碰到的。
南枝突然想到,這個或許在學生時代,被不少人作為白月光,朝思暮想,愛而不得,可望而不可即的人,被她帶回了家,養在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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