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將去下來的小枝桿從頭開始,剪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碎片,埋進土壤里。
枝頭腐爛后滋潤土,土養好了,花自然也會越長越好。
平時做飯剩下的雞蛋殼敲碎,吃掉的果皮,清理的魚腸魚內臟等等都可以,避免有氣味招蚊蟲,生鮮那類埋的深一點,枝葉在最上面。
南枝看到了,在他身上尋了尋,找到幾根黏在衣服上的貓毛給他揪掉。
宋青開始擦葉片上的灰,陽臺開了窗通風,所以會有灰,他兩天擦一次,今天正好到了第二天。
南枝再次看向他,艱難找了找,給他衛衣帽子兩邊的繩拉到一樣長短,然后好好的放在他身前。
宋青終于意識到不對,停下來看她,“怎么了”
南枝“沒事。”
只是看他照顧自己的花照顧的這么用心,所以自己也臨時抱佛腳,擺弄擺弄自己的花。
話說回來,宋青養的花不會動也不會回應他,沒有她養的好,她的還會給她做飯,低下頭讓她把手放進他頸后暖著呢。
南枝繼續將手放在他衛衣內,這個人一點意見都沒有,身子都未動一下,習以為常似的,也有可能本身就是這么決定的。
讓她一直暖著。
于是她當真一直將手放在里面,暖烘烘也不拿出來,保持這個姿勢,邊看他擺弄花,邊想。
做好事果然會有好報。
我行善積德這么多年,這是我應該有的福報。
南枝心情很好,嘴里不自覺哼著歌。
宋青聽到了,有些不明所以地回頭看她,不太明白她經歷了什么,怎么突然間心情變好
他盯著身后的人瞧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到底為什么,當然不妨礙他為她開心。
心情好當然是最好的。
宋青又繼續擺弄花草,身后南枝半趴在他肩頭瞧著,有小半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離他很近很近,近到她兩邊垂下的散發落在他頸間,被外面的風一吹,不斷晃蕩著,掃得他脖間癢得厲害。
但他并未提醒,也沒有挪開,任那撮頭發掃了他半天,一直到所有花草葉片擦完。
養護結束,南枝也抽身離去,一起的還有她的重量與溫熱的體溫,以及那撮頭發。
宋青抿著唇,剛放下抹布,南枝便推著他的輪椅,開門先讓他走,她自己墊后,避免還在懲罰期的貓兒跑出來,但輪椅太大太笨重,及不上靈活的貓兒,貓兒還是從輪椅下竄了出來。
不過只有白貓,黑貓沒有,黑貓比之白貓要稍微安靜一些。
白貓性子差了點,有時候半夜會叫,隔一段時間叫一次,隔一段時間再叫一次,吵的人睡不著。
特意搜過,據說是呼喚,想喊貓媽媽來救它。
南枝因為這個沒少吃苦頭,本來就神經衰弱睡不好,貓來的之后更難以入眠。
她問過宋青,宋青都不知道貓兒晚上叫。
南枝
“”
受害的人只有她一個。
宋青的睡眠質量叫她羨慕極了,什么時候她也能睡這么好啊。
南枝邊逮竄進來的白貓4,邊想。
搞不好在沙發上拉粑粑的也是它,避免它再來一次,加上晚上叫對她實在不友好,南枝把它抓回去,玻璃門關的嚴嚴實實,其它的也都檢查過,確定沒有縫隙才松了一口氣。
和宋青道過晚安之后南枝就帶著平板上了樓,沒睡,又趕了一會兒畫稿,把尾收了,畫發給買家才洗洗躺在床上,開始翻看魚缸造景、魚兒等等。
她很喜歡這些,可能是受奶奶的熏陶,奶奶也愛養花養魚種菜,之前的院子里就有魚池,奶奶找人挖的,還養了幾條很大的鯉魚,能聽懂人話一樣,奶奶每次喂食之前喊一聲就出來了。
她也很喜歡趴在魚池邊撫摸魚兒光滑帶著一層膜似的身體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