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了很多家美食店,愣是沒去過幾家,只隔三差五能提起精神吃一頓而已。
現在她還是形容不出來心中那種奇妙的感覺,只知道那四個字是讓她期待的、溫暖的、被需要、被惦記著的。
宋青會等她一起吃飯,無論她提過多少次,讓他先吃,怎么威脅他、兇他,他嘴上答應,實際上還是會等她。
她不到家就不動筷。
可能是怕他餓著吧,也有可能早上故意欺負他,急著回去看他什么反應,總之今天也歸心似箭,匆匆拿了快遞立刻往家沖。
剛開了門,就將快遞往地上丟,給從他身上跳下來的貓兒們嚇了一跳,沒等它們過來,她已經關了門,邊換鞋邊道“快,給我抱一下,外面太冷了,凍死我了。”
宋青聽到她回來的動靜,指頭摁在桌面的保溫液晶板上,剛將溫度調節到一半,就被她沖來的勢頭推的,輪椅往一邊傾斜,沒等它倒,他已經被她從輪椅里抱了出來。
沒有使之往一邊倒的力道,輪椅重新正回來,朝后稍稍晃了晃后,很快安穩下來。
宋青人在她懷里,一只胳膊從她手肘處穿過,繼續調節溫度,到了一個恰到好處的程度時,才停下來,得空觀察南枝。
她連包都沒有掛就來抱他了,帶著滿身從外攜來的風霜和寒氣,不知道是真冷,還是想彌補早上的那個擁抱。
抱得既緊又久,將他抵在墻上。
這是她打算長遠抱的勢頭,將他擠在人與墻之間,全身都可以用力,不單單只是胳膊,會省勁很多,可以抱得更久。
當然啦,出了早上那種事后,他沒有以往那么篤定了。
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的,早上可能真的是個意外。
南枝沒有不喜歡他。
她一回來就只抱了他,沒有抱貓,雖然是拿他當保暖的。
南枝將腦袋深深陷進宋青的衛衣領子里,嗅到他身上本身清香的氣息,和做了飯后,一些飯菜味道,感覺到安逸。
真好。
有人在家做好了飯,還等我一起吃。
南枝將手放在他背后,借著他溫熱的體溫,暖開車開了一路,還抱了很久快遞,有些凍僵的手,身子也往他懷里擠了擠,攝取他身上的熱度。
他的體溫偏高,冬天不怕冷,每次無論在家還是外出,都穿的比她少,身子卻比她熱。
她這邊如墜冰窖,凍的哆嗦,那邊他宛如置身春季,過的不是一個天。
南枝這么抱了他很久,身上才有些回暖。
雖然如此,她也沒離開,繼續抱著。感覺他有些下滑,將他往上提了提,期間不小心碰到他的腿。
南枝微頓片刻后,低頭,看向他那處。
裹在衛褲里,瞧不見情況,但被擠在墻角,褲子也耷拉著,勾勒出一個凸起的、纏了紗布的弧度。
南枝手觸上去,輕輕摁了摁后問“還疼嗎”
宋青搖了搖頭,“不疼。”
有一些癢,指頭力道太輕導致的。
那個輕柔的一點點勁兒,讓他誤以為自己是什么易碎的陶瓷件,需要南枝小心翼翼對待的錯覺。
南枝稍稍放心了些,不疼的話就說明剛剛沒有碰疼他。
她神色緩下來,“今天要拆線了。”
頓了一下,又問“可以去醫院,也可以在家里,我給你拆,你怎么選”
拆線這個一般由醫生來,偶爾是老護士,她老師就干過,她跟在老師屁股后面,也拆了一兩次,不熟,做是沒問題的。
南枝提醒他,“在家里有風險,我還是個新手。”
宋青依舊不假思索,堅定回道“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