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個孟浪的人,恰恰相反,像古時候的大家閨秀似的,對這方面看得還是很重的,這個決定對他來說多少有些艱難,但他還是做了,并且不小心把自己弄傷。
南枝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莫名覺得,好像有人比她想的還要在乎她。
除了奶奶,超越了爸爸媽媽和姐姐弟弟。
人不能太貪心,這輩子能有一個關心自己,在意自己的人其實就夠了。
南枝知足了。
她神色松了松,搬來收在一角的板凳,坐在床邊,認真去看床上。
或許是冷吧,也有可能是對接下來的事有些抵觸,南枝看到那平坦一片的肚腹微微起伏。
幅度較之上一次涂護手霜的時候要大許多,能明顯察覺到他的緊繃。
都這樣了,也沒有說拒絕。
要上戰場的態度很堅決。
南枝沒有戴手套,就那么直接伸出手,輕輕地、小小地碰了一下那過于白皙細膩的腹部。
不知道是不是她手冷,那一下像是一滴水落在水面上,激起漣漪不斷,也打散了大幅度的起伏,變得又細又碎起來,呼吸聲都亂了亂。
南枝感覺到了,無端有一種他是舊社會被娶回來的小媳婦,新婚之夜即將失去身子。
今天的床單又很應景是大紅色的。
冬天需要蓋加絨的,奶奶給她準備的被子都是春夏的,老人家沒有加絨的概念,所以冬天的被子基本都是她新買的。
她買過黑色帶格紋的,也買過紅色帶花紋的,就那么巧,他今天用的是紅色帶花紋的。
被床單被單一襯,更像被欺負的小新娘子,手還緊緊抓著衣服下擺,不太好意思一樣,微微別開視線,看向別的地方。
南枝實在沒忍住,噗得一聲笑出來。
雖然很快板正了臉,但還是被宋青捕捉到,他正了正視線,看向她,在冬季的燈光下,哈著層層的熱氣,呆呆問她“你笑什么。”
南枝沒承認,“沒笑。”
宋青拉著她的袖子,認真糾正她,“你笑了。”
“沒有。”南枝還是不承認,并且將一旁的被子帶過來,蓋在他頭上,不讓他看。
宋青沒有扯開被子,這種時候對于他來說不看比看了要能接受一些。
他在被子下,深吸了一口氣,等著南枝操作,許久許久,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到來,只被冰了幾下,似乎被抹了碘伏,位置是
他割傷的地方。
在下面一些,被她翻開了上藥,然后貼了個東西,感覺是類似創口貼的東西。
宋青“”
傷處理好了,疼痛的感覺還是沒有到來,反而等到她收拾藥箱的聲音。
“我已經決定辭職了,以后不會拿你練手了。”
南枝看了一眼被處理地干干凈凈、露出本來粉白色澤的地方,加了一句,“以后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話說完,她拉了褲腰一角,給他提上去后才走。
腳步聲逐漸離遠,宋青才拉下被子,放下衣擺,坐起身朝外看去。
南枝人在客廳,踮起腳尖將醫藥箱放在電視機四周的柜子內。
“明天也不用起那么早了,我要好好休息休息,一覺睡到下午四五點。”
這么說是不想讓他起太早操心飯的事,當然也確實想休息休息。
上了那么久的夜班和夜班與下夜一起,每天忙忙碌碌沒有一刻空閑,精神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