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跟著他,因為他那間有暖爐,暖爐的供暖范圍很大,整個陽光房到室內溫度都比別的房間高幾度。
貓喜歡溫熱的地方,這個房間還鋪了毛茸茸的地毯,貓更愛了。
宋青洗好坐在床上,瞧見之前留下的圍巾還差一點收尾,干脆拿過來,想將那一點打完。
另一邊,南枝洗完只在奶奶的房間停留了一小會兒,便打開兩間房相連的門,摸進另一個房間,去鬧宋青。
以往她也喜歡這么干,本來幾個房間的門都是面向著陽光房的,因為半夜一個人走在烏黑麻漆的玻璃房內,頭上就是黑漆漆的頂,害怕,纏著奶奶要在自己和奶奶的房間墻上留個門,好方便她越獄過去。
奶奶拗不過她,到底還是找人砸了墻,多裝了一個門,自從有了那個門后,每次南枝看了什么恐怖片,或者想起什么令她害怕、做噩夢等等的事就通過門過去,鉆奶奶的被窩。
現在鉆宋青的被窩。
和之前奶奶時唯一不一樣的是,她只抱奶奶,現在她脫宋青的衣服,給他扒的干干凈凈,看他身上的紅。
他皮膚薄,一搓就紅,偏又愛搓,身上經常都是紅白相間的,沒多少好膚色。
有也會被南枝火上添油似的,再蓋幾個印。
容易被搓紅,也容易被親紅。
這個人一如既往拿她沒有辦法,只能老實躺著,任由她揉圓搓扁,翻過來,再翻過去。
反正南枝最愛折騰他,累了才摟著他睡去。
第一天一大早,宋青是被電話吵醒的,倒不是他的,那個鈴聲一聽就是南枝的。
是南枝家里人來的電話。
離得太近,哪怕他不想,也聽的清清楚楚,她家里人的意思是,方觀棋要走親戚,讓她幫忙載著去買點酒啊,禮盒啊之類的。
好幾年沒走過,要送大禮,再加上親戚多,至少幾箱酒,禮盒也有幾箱的樣子,南枝的車容量不大,到時候估計整個后座都要裝滿,再載一個方觀棋
宋青聽出來了,沒辦法帶上他。
因為他一個人要占兩個座位,人一個,輪椅一個,帶上他最多再坐一個方觀棋,別的是一點都載不下,四座的。
宋青人還窩在被窩里,沉默地聽著。
雖然不想承認,但那家伙昨天的話是有幾分道理的,她家里人都在想法子撮合他和南枝。
要不然的話,不可能那么巧,就剛好帶不了自己,是他們刻意算過的。
方觀棋和南枝是被承認的。
他
宋青將被子蒙過頭,聽一旁的南枝掛了電話后艱難起身去洗漱,弄好回來隔著一層被子跟他說,要帶方觀棋出門,不知道什么時候歸家,早飯不用等她,中午的話看情況,到時候她會來電話的。
宋青嗯了一聲后,將被子捂得更緊。
不知道是那聲嗯被掩在被子下,南枝沒聽到,還是想看看他,南枝特意將他的被子扒下來,扭過他的腦袋,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他沒穿衣服,南枝大概是看到了被子下光果的身子一角,更往下拉了拉棉被,露出他整個胸膛來,人也矮了矮,湊過來在他胸前停留了一瞬,位置叫宋青身子不自覺躬了躬。
等南枝離開他才有空低頭看向胸前,昨日的紅已經褪下,白皙一片的地方有兩抹淡紅,現在上面叫人留下很明顯的牙印,被咬了。
還有點點的口水,以往他都不管的,今天或許是心里不順吧,用手臂擦了擦,擦完才發現南枝并沒有走,只是去洗手間上了個廁所,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
以為被嫌棄了,氣憤過來,給另一邊也咬了,咬完氣鼓鼓瞪著他。
宋青坦然躺平,心中的郁悶不知不覺間也少了些。
倆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拉鋸戰似的,互相瞧了一會兒,門外方觀棋喊她,南枝才走。
走之前警告似的,示意他不許擦,但或許是自己也瞧不順眼吧,臨走前用袖子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