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雪從書里抬起頭,眼神微微一動,開口問道“你希望我送你玫瑰花嗎”
大小姐從高板凳上跳下來,吃吃地笑“即使送我玫瑰花,你也不會跳舞啊。”
她去拉傅庭雪的手,笑道“來,我教你。”
大小姐教傅庭雪彈琴,教他跳舞,她把傅庭雪當做自己的一個大玩具,一個完全
屬于自己的,任她擺弄的大玩具,這讓她很得意。
兩人又長了幾歲后,大小姐成年了,她開始明白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她又理所當然地把傅庭雪當做試驗對象,嘗試對他賣弄風情。
一開始傅庭雪沒有一點反應,可漸漸的,他開始對大小姐故意挑逗的行為產生悸動。
每當看到傅庭雪臉上浮起薄紅,大小姐就得意地想唱歌。
有一天,兩人躺在花園里曬太陽,傅庭雪正在看書,大小姐百無聊賴地在花叢里穿梭,葉片劃過她群裾下瑩潤的小腿,她身上滿是露水的潮濕和鮮花的芬芳。
突然她好像看到一幕很奇怪的畫面,好奇地問道“那兩只貓是在做什么啊”
傅庭雪從書里抬起頭,他平靜道“哦,開春了,在發情呢。”
春天正是萬物躁動的季節,花園的墻角處有兩只野貓正在發情,一只疊在另一只上面。
大小姐目不轉睛地看向那兩只發情的野貓,心里莫名其妙地也開始燥熱起來,國內性教育缺失嚴重,她從小又沒母親,家里也沒人跟她說這些事。
在一種莫名的悸動的推動下,她湊到傅庭雪耳邊道“我也想試試,你和我試試好不好”
她的氣味像是香甜的牛乳,又夾雜一絲薄荷的氣味,那是獨屬于少女的氣息。
又過了幾年,大小姐能出嫁了,紀家大少爺上門提親后,周老爺果斷同意了。
紀家是港城的大家族,門第比周家不知道高上幾個檔次,這門親事都算是他們高攀了。
大小姐聽說后卻很生氣,她對父親抱怨道“爸爸,我不要嫁給那個病秧子,而且,都什么年代了,還搞包辦婚姻,我難道就不能做個獨立女性嗎”
周老爺坐在沙發上,平靜道“你能做獨立女性嗎別侮辱這個詞,我讓你來公司上班,你二天打魚,兩天曬網,整天就知道和你的小姐妹們逛街,我要是不管你,你得餓死。”
這也是他安排好的事,女兒不是個能扛起家業的人,那就讓她嫁個好人家。
他會把股份大部分轉移到女兒名下,讓傅庭雪做公司的管理者,當然也會給他一定的股份,順便給他找個門第相當的妻子。
他這些年觀察下來,傅庭雪是個知恩圖報,對女兒也很是疼愛,他相信他的選擇沒錯。
周老爺把這些道理掰碎后細細講給女兒聽,但她哪里又聽得進去,氣得直跺腳“我不,我不要嫁,要嫁你去嫁。我可聽人說了,你把我嫁入紀家,無非是貪圖他們家富貴而已,你這是在賣女兒。”
周老爺都要氣笑了“我們家還沒窮到讓你賣身葬父的地步。”
任周老爺怎么耐心和她講道理,大小姐的叛逆心性開始作祟,氣呼呼地跑走了。
周老爺本以為她就鬧幾天而已,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她居然連夜跟傅庭雪私奔了。
得知他們私奔的消息后,周老爺氣得險些吐血。
那年頭私奔可是一
件丑事,周老爺千算萬算,算漏了一點兩個容貌姣好的少男少女,又在同一個屋檐下長大,感情變質簡直再合理不過。
生氣歸生氣,但一段時間后,周老爺躺在病床上時也忍不住開始祈禱“庭雪是個聰明又堅強的孩子,即使沒有我,他早晚有一天也會發達的,希望他們過得好吧。”
從此后,周老爺開始沒日沒夜地跪在菩薩面前求保佑。
但一年后,大小姐卻獨自一人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