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賢集團一個普通的上班日,卻有著不普通的表現,同以前井井有條的工作日程不同,英賢集團現在近乎風聲鶴唳。
有人實名舉報,傅庭雪旗下的英賢集團涉嫌重大偷稅漏稅,并同五大會計師事務所之一的菲利普會計師事務所涉及錢權交易利益糾葛。
現任執行總裁和會計師事務所所長的不雅照流出,不正當關系實錘,歷年來所有有關英賢集團的審計報告均得作廢。
而傅庭雪本人也因涉嫌故意殺人被傳喚。
事情一經發酵就一發不可收拾,執行總裁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用金屬手銬銬住,眼前的人他認識,是國稅局的副組長。
五年前,他因為查稅來過這里一趟,但最終卻無功而返。
這位副組長的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冰冷無情“有人舉報你涉及金融詐騙和走私毒品,跟我們走一趟吧。”
執行總裁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董事長呢我要見董事長。”
“傅庭雪也救不了你,他現在自身難保。”副組長面無表情地讓人直接把他拷走。
執行總裁被拷走前還在大喊“我為集團立過功,我為集團流過血,他們不能這樣對我,我要見董事長我要見董事長”
與此同時,傅公館外站滿裝備齊全的特警隊員,他們身穿黑色防彈衣和頭盔,腰間懸掛著各式武器和手銬。
他們臉上的表情緊繃著,仿佛隨時準備應對緊急情況。
何陽作為指揮官站在一側,他手中拿著黑色的無線對講機,簡單地吩咐道“我們的首要目的就是逮捕傅庭雪,傅公館里可能會有很多傭人,注意不要傷到無辜人員,不到必要時刻,不要開槍。”
他剛發出行動的指令,所有警察默契地開始行動,他們以雷霆之勢,迅速而準確地撞開傅公館的大門。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傅公館里一個人都沒有,原本莊嚴古樸的建筑變得空曠而冷清,空氣里只有警察們緊促的腳步聲。
秦洋和隊友們把一樓的房間全部搜查一遍,累得氣喘吁吁“他怎么整那么多房間,每天換一個房間住,就算住一年都可能住不完吧”
何陽手指迅速而熟練地將子彈被插入彈夾后,他將手槍握在手中,輕輕扣動扳機,確保聽到槍機拉起的聲音“別磨磨蹭蹭,繼續搜,一共有九層樓,分開搜。”
秦洋爬上螺旋樓梯,累得像條狗,他稍微休息一下,再繼續氣喘吁吁地往上爬。
四樓周濟慈的臥房里。
傅庭雪正在不慌不忙地換衣服,筆挺的黑色西裝,真絲銹金的領巾,锃亮的意大利皮鞋考究地仿佛要去參加一場婚禮一樣。
他老邁而英俊,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鬢間的銀絲也清晰可見,但他的身軀依舊精煉挺拔,全身的肌肉線條分明,甚至稱得上性感。
他年輕時就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中學時很多女孩都偷偷來他的班上看
他。
傅庭雪那時是個氣質陰郁的美少年,他的沉默寡言其實是一種偽裝,這種偽裝形成一種無言的引誘。
他很清楚自己的優勢所在,他散發出那種氣息故意引誘他的獵物,這一點上,他簡直稱得上惡毒。
大小姐是個頭腦簡單的美人,她或許并不能明白他對自己的引誘,但她霸道地想擁有他的全部,野蠻又原始,低等動物一樣的本能。
年歲漸長后,他的舉止更加內斂成熟,眼神熾烈又迷人,那種儒雅又禁欲的氣質讓人浮想聯翩,這讓他身上有種“情圣”的氛圍。
誰也不知道他內里壓抑著怎樣激烈的情感,但伴隨大小姐的死后,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多少年的愛恨風云在他眼前一掠而過,他的眼神寧靜而疲倦。
他竭力地尋求拯救自己心靈的良藥,但命運卻不肯讓他獲得解脫。
最后,他望向鏡子里盛裝打扮的自己,露出一抹淡笑。
打理好自己后,傅庭雪在帝政時期的扶手椅上坐下來,從橡木柜重取出一個茶葉罐,拿一小撮干燥緊密的紅茶葉放入骨瓷茶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