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樣子,估計今晚都不能分出勝負。”
因為希爾德那個露骨的賭約,賭場的棋桌前圍滿了人,狂歡的氣氛已經進行到達高潮。
兩人的棋藝相當,整整兩個小時都沒分出勝負。
見周濟慈遲遲沒認出自己,反而一臉冷冰冰的,顯然是剛才自己的賭約讓他很生氣。
希爾德忍不住道“你真的不記得我嗎”
“什么”周濟慈下意識地愣住。
這時,希爾德從上衣口袋里抽出那朵紙做的玫瑰,放在手心。
送給你。
他做了個手語。
望著希爾德那頭金色的長發,還有手語,周濟慈不確定道“希爾德”
希爾德直接撲過去抱住他,親昵地蹭他的臉“b,答對了,你居然沒認出我唉,真讓我傷心。”
他撲過來時,整個人像一只健壯的金毛犬,金色卷發在空氣中劃出完美的弧度。
周濟慈有些發怔,抱住自己的金發男子陽光又健康,肌肉線條明快流暢,一點也看不出是曾經那個病懨懨的男孩。
兩人的身體親密地貼在一起,周濟慈甚至能感受到希爾德的胸肌頂住自己的胸口,讓他有些臉紅。
但近在咫尺的那雙碧綠眼瞳里滿是欣喜,周濟慈心里一暖,輕聲道“沒想到還能遇見你。”
他回抱住希爾德,眼神逐漸柔軟。
友人重逢總是那么讓人欣喜,希爾德一高興,打了個響指,直接道“為了慶祝今天我和keats重逢,今晚的帳都記在我的名下。”
老板如此大方,圍觀群眾湊熱鬧地歡呼起了,唯有賭場經理暗自嘆氣居然真是老板娘。
這晚,希爾德先是請周濟慈去一家法國餐廳吃飯,因為兩人聊得太晚,他干脆讓周濟慈跟他回家過夜。
希爾德調笑道“唉,你說,這樣你算不算也陪我一晚你認輸了嗎”
他在周濟慈面前完全是那種陽光開朗的大男孩,面容有一種古希臘大理石雕像的美,一看就是社交場上極其受歡迎的美男子。
但這是其實他在家族歷練多年的偽裝,他知道世界的規則是殘酷的,必要時要把自己層層包裹起來。
就像他非常討厭家族聚會上的虛與委蛇,但還是會帶上假面,這便是生存的規則。
keats可能一時不能接受最真實的自己,那就先接近他,再一點點揭示自己的陰暗面。
以為他這在開玩笑,周濟慈只是輕輕地笑。
因為周濟慈沒帶睡衣,希爾德還把自己的睡衣給他穿。
兩人像小時候那樣一起躺在床上,忍不住說起話來。
“我記得,我們小時候也是這樣睡在一起,一開始管家完全沒發現我把你藏在我的被子里,你那時就這么小,小小的一只。”
希爾德把手伸出被褥,在空氣中比劃著。
周濟慈眼瞼合著,
淡淡地笑“你和以前和完全不一樣,你小時候病懨懨的,沒想到現在那么健康強壯,真好。”
希爾德也感慨道你和以前也完全不一樣,你小時候漂亮得跟個小女孩一樣,要不是你臉上那顆痣,我也認不出你來。而且,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啞巴,原來你會說話的。”
小啞巴小時候雖然也很漂亮,但能長成這幅模樣還是讓他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