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槍聲響起的前一秒,周濟慈的腳步一頓,進而迅速往旁邊躲閃。
因為躲閃及時,子彈沒有射中他的身體,只是打在鎏金的門把手上,但盡管如此,他的手臂還是被子彈擦傷,鮮血浸透他雪白的襯衣。
“不錯的反應速度。”
羅伊德對于他能躲過這枚子彈只是略微驚訝了一下,進而微微抬起下巴,示意他身邊的兩個黑衣保鏢繼續動手,空氣中的殺氣愈發濃稠。
其中一個保鏢抬起手槍的瞬間,周濟慈迅速跳上沙發,一躍而上,直接從身后跳上他的肩膀,雙膝死死地夾住他的頭。
那個保鏢的身體強壯得像一座肉山,但被這樣一撞,身體也控制不住地往后仰,往后急退幾步。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槍口不受控制地扭轉方向,子彈偏離航道,意外地射入另一個保鏢的身體里。
伴隨一聲巨大的槍響,保鏢的胸口瞬間被洞穿,巨大的血花飛濺開來。
在保鏢因誤殺同伴愣神的時候,周濟慈抽出他腰間的匕首,干脆利落地劃破他的喉嚨。
憑借一瞬間的爆發力解決兩個保鏢后,周濟慈并沒有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他迅速撿起保鏢的槍,抵住羅伊德的后腦勺。
“別動。”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房間里的局勢就發生逆轉。
槍聲的回聲尚未完全褪去,鼻尖甚至還能聞到嗆人的火藥味,突兀的掌聲便又響起。
“精彩,身手真漂亮,看上去不堪一擊的瘦弱,爆發力卻意外的強,難怪我兒子那么喜歡你。”
即使被抵住要害,羅伊德依然能露出輕松的笑容,甚至像觀看完一場盛大的演出一樣拍手稱贊。
周濟慈不說話,只是一動不動地用槍指著羅伊德,像是在琢磨如何利用這個人質。
他聲音冷冽道“把你的手里的槍放下,扔到地板上。”
子彈上膛的聲音慢慢響起。
羅伊德看不見身后人的表情和行動,聽到上膛聲后,他原本沉穩威嚴的臉上終于露出慌亂的神色,聲線壓抑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能殺我,我可是格林維爾家族的現任家主,殺了我,你絕對無法離開德國,我兒子也不會原諒你”
“啪”
周濟慈懶得聽他廢話,直接用槍托把他砸暈。
望著暈倒在沙發上的羅伊德,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氣,腦海里迅速思索如何最大化地利用羅伊德這個人質。
作為很了解希爾德的人,他知道用羅伊德威脅希爾德是不管用的,在兩人還在交往的時候,希爾德就不加掩飾地在他面前表露出對自己父親的厭惡。
那越過希爾德和他們家族的人交涉
不行,自己一個無權無勢的人,根本沒有和那些人對話的資格。
周濟慈先不去想這些,他在房間里找到繩索,先把羅伊德五花大綁地捆起來,免得他醒來后反抗。
他一邊綁,一邊迅速思
索剛才房間里發生那么激烈的打斗,原本守在古堡的保鏢卻一個也沒出現,估計已經被羅伊德的人干掉了。
果然,當周濟慈打開房門探查時,幾個原本守在門口的保鏢已經七歪八倒地疊在一起,整個古堡里一片寂靜。
羅伊德說的“費老大勁兒”應該不是假話,為了見到周濟慈,他帶來的的人應該很多都死在混戰了,最后只剩下兩個貼身保鏢,援兵暫時還沒到。
他以為自己處于上風,兩個保鏢就能壓制場面,結果因為輕視周濟慈,最終滑鐵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