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太醫不由得多看了床榻上的女子一眼,的確是仙人玉姿,哪怕如此病重,也不損其一分顏色,反添了些許羸弱。
什么都好,偏偏這院子中的種種都說明了一件事此女早嫁人為婦。
室內的婢女都被安玲遣散了,只有奉延和安玲在,安玲心底清楚,奉延日常跟在姑娘身邊辦事,這種事情瞞不過奉延。
尤其是今日這種情況,她還得需要奉延幫忙隱瞞痕跡。
安玲不敢多問,她只能默默地擦一把眼淚,心底不知有多自責。
裴初慍不知何時走近了床榻,奉延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頭,他要開口阻止,余光就覷見當日送她們回來的那位衛大人正挑眉看向他。
奉延的視線從他身上轉到邱太醫身上,意識到如今的情勢,他不得不重新低下頭。
衛柏不禁挑眉,這周府倒真是有意思。
一個個的將姜姑娘看的都格外重,哪怕有外男登堂入室,但只要是為了姜姑娘好,他們便能一忍再忍,根本一點都不顧及那位周應奉。
衛柏不由得想起一件事,聽說,當初姜姑娘嫁給周應奉時,周家根本就是家徒四壁,什么東西都是姜家貼補的。
衛柏一開始不怎么相信,但如今這種情況,卻是讓衛柏不得不信。
越是如此,衛柏臉色越是古怪。
因為,他調查過,自然很清楚周渝祈最近的動向,這周渝祈是拿著妻子家的錢去請人到春風樓快活
衛柏挑眉,倒真有臉做得出這種事。
等安玲給姑娘喂了藥,衛柏打了個手勢,在安玲糾結的
情況下,他一回生二回熟,直接拉著人退出去,同時低聲
“擔心我家主子吃了你家姑娘不成”
聞言,安玲不由得瞪了一眼衛柏,他怎知她不擔心這一出
衛柏察覺到她的想法,不由得被噎住。
而室內,也當真只剩下了裴初慍和姜姒妗,四周靜謐,裴初慍眼底神情漸暗。
安玲不到萬不得已,不肯去請他。
何嘗不是女子的態度
她就這么想要和他扯清關系么
姜姒妗從一片昏沉醒來時,見到的就是裴初慍冷暗的神色,她一怔,只覺得自己還未徹底清醒,否則,怎么會看見裴初慍
裴初慍和她四目相視,不冷不淡地出聲,打破她的自欺欺人
“醒了”
他指骨落在她臉上,女子怔怔地來不及躲,她很迷糊,卻也襯得格外乖巧,他的指腹便一路順著往上,拂過她臉頰,最終落在她額頭上。
還是很熱。
他手指有點涼,又好像有點燙,姜姒妗不自禁地渾身顫了下,她堪堪咬唇,杏眸中全是茫然
“你怎么會在這兒”
她這般乖,躲都不躲,可惜不是徹底清醒時。
即使如此,依舊讓裴初慍心底一動,他垂下雙目,他忽然一點也都不想使用溫和手段了。
否則,她只會離他越來越遠。
“你病了,我來看你。”
他說得好自然,仿若這是他的府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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