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說不出話,難以啟齒。
而且,即使沒人看見,他們倆人的距離也太近了,近到呼吸都交纏在一起,她不敢對上裴初慍的眼神,熱度無法自控地從脖頸燒上來,直燒到臉頰和耳畔,她白皙的臉頰早染上緋紅而不自知。
她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周渝祈在床事上也敬重她,知曉她臉皮薄,從不會過于孟浪,都是簡單溫存。
從未有過如此一幕。
蘼亂到有點不堪。
他手指撫在她背后,隔著衣裙,順著后背的脊椎一點點拂下,很輕很輕的力道,如同隔靴撓癢般,讓人呼吸逐漸變得急促,叫人委實覺得難受。
她勉強移開視線,不經意瞥見了她不知何時掉落的繡鞋,當即渾身一僵,她終于回神,也覺得裴初慍是在明知故問。
他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什么都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姜姒妗忍著羞臊,她很清楚,如果她不主動開口,眼前這人只會得寸進尺,而不會主動停下來,她堪聲許久,杏眸都跟著胡亂顫抖,嗓音綿軟得發抖
“不能這樣。”
這是在外面,只要有人經過,就會有人看見,會議論這輛馬車中在做什么。
哪怕路人不知馬車內的人是誰,但姜姒妗還是不敢想象那種畫面,她臉上的緋紅在一點點褪去,逐漸變成慘淡的白色。
她再是出身商戶,但也是良家女子,如何能夠在外面和人行茍合之事
女子咬住唇,她倉促地低下頭,但裴初慍還是看見了她迅速泛紅的杏眸,他本因情潮而火熱的心立即冷卻,眸底的情緒也肉眼可見地淡了下來。
她就這么不樂意和他歡好
裴初慍控制不住地想,她是不是在這個時候仍是在想她的那個夫君
他眼底一剎間便情緒洶涌,陰鷙之色一閃而過,他不愿意去想這個答案,攥住女子的手臂,朝她壓下去,急切兇狠,他迫切地想要眼前人忘記其他人,但他不得其法,只能這般,他許是潛意識中也知道這是錯的。
但他尋不到正確的辦法。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他品嘗到一點苦澀的涼意,裴初慍渾身一僵,他陡然睜開眼,看見滿臉淚痕的女子,再多的情緒在這一刻都變得無力。
他松開禁錮在她腰肢的手。
還是不行,怎么都不行,她身體的每個角落都在抵觸他,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她不想要他。
裴初慍想要裝作不知道,他替她一點點擦掉淚痕,仿若平靜地問她
“你就這么排斥我”
排斥到他親吻她時,她渾身都在發抖。
女子在他懷中哭了好久,她只覺得他當真在明知故問,分明是他在折辱她,怎么能將自己說得這么委屈
姜姒妗抬起一雙被染紅的杏眸,她哽咽著問
“在裴大人眼中,我和春風樓的姑娘有什么區別”
驟然,車廂內的氣氛沉到了谷底,四周仿佛蔓延了冷意,令人如墜冰窖,他對她說話的語氣頭一次夾雜了怒意
“姜姒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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