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臉都冷了,但周渝祈渾身落魄地沒注意到,許久,媽媽捧著笑臉
“行周大人都這么說,我當然相信周大人。”
周渝祈沒等她說完,就轉身離開,媽媽臉色一陰,酥姬姑娘撐著傘走過來,皺眉輕聲“媽媽,要是他一直拿不出銀子,難道就這么算了”
媽媽臉色很冷
“算什么算要是京城官人都有樣學樣,樓中還掙什么錢”
錢不是大錢,但周渝祈也不是什么大官啊
說到底,春風樓在京城立足這么多年,當真不怕一個七品應奉。
媽媽偏頭,給角落中不起眼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個人很快帶一堆人離開,酥姬姑娘有點擔心
“這會不會鬧出事”
媽媽不以為然“怕什么,頂多叫他吃點苦頭,叫他知道有些賬不能賒。”
酥姬姑娘知道春風樓背后有人,聞言,也不再多聲。
她慣來溫柔待人,只是世間男子喜歡這般罷了,但能
從春風樓這么伶姬中爬上來本就不是個簡單的,媽媽不叫她操心這種事,酥姬也樂得不當這個壞人,很快撐著傘離開。
周渝祈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執著地去在這個時節去買蘭花。
他仿佛是覺得這個時候能買到蘭花,就代表他和夫人之間還有挽回的希望一樣,叫他不敢也不肯放棄。
在走到一個小巷子中時,忽然,背后響起一陣腳步聲,周渝祈沒在意,只當是有人急著避雨。
直到被麻袋蒙了頭,后腦勺被狠狠敲了悶棍,疼意傳來,周渝祈猛然驚醒,意識到這群人是奔著他而來,周渝祈后腦勺很疼,但他沒昏過去,他不斷掙扎,咬聲
“什么人我是朝廷命官”
來人沒出聲,但聽得出腳步聲有數個人,也一點不害怕他口中的話,一陣拳打腳踢,周渝祈渾身都在疼,疼得他渾身發抖。
周渝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大雨悶頭砸下來,在他覺得要死在今日時,那群人忽然住了手。
在他身上一陣翻找,拽掉了他的荷包,有人冷聲傳來,透著諷刺
“還是朝廷命官,就這點銀錢”
四周有人一陣悶笑,刺得周渝祈臉色一白,讓他忍不住想起往日在衢州城被嘲笑的時日,他渾身發抖,不知是疼的還是被氣的。
來人說完話,也不管他,直接離開。
大雨蓬勃,雨水砸得地面全是泥濘,周渝祈倒在雨水中,他渾身疼得不能動彈,雨水逼得他要窒息,許久,他才拽掉套在頭上的麻袋,后腦勺的疼意讓他眼前發黑。
他險些倒在墻角。
身上的疼意和一切都叫周渝祈不得不生出恐懼和害怕,他知道他不能倒下,這里沒有人,還下著大雨,他渾身都是傷,一旦倒下,他就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跌跌撞撞地走不穩,幾乎是爬出小巷。
有行人路過,見到他這模樣嚇得一跳,立即跑過。
周渝祈拼盡全力,才抓住一個行人的腳,在昏迷前昏昏沉沉地出聲
“救我送我去周府”
昏迷前,周渝祈仿佛聽見一聲驚呼“周大人”
周渝祈看不見是誰,就徹底黑暗中,被他抓住叫的柳鶯卻是瞪大眼,手足無措地愣在原地。
柳鶯今日有假,特意回家看望,誰能想到會這里遇到周大人。
想起自家姑娘對周大人的看重,柳鶯也不敢將周大人扔下不管,但想起周大人的話,她眼神一轉,心底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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