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吐么”
酒鬼沒有理他這個問題,抽噎著說“你嫌棄我。”
裴初慍頭疼,這個問題是過不去了么
他只能重復“沒有,你想錯了。”
聞言,某個酒鬼仰起頭,可憐巴巴地要求
“那你親我。”
平日中對這個要求,裴初慍肯定求之不得,但如今,裴初慍難得有點咬牙切齒,他冷著臉掐了掐女子的下頜
“你故意的,是不是”
但他沒想到往日過于乖巧溫和的女子今
日這么不講理,她一聽這話,就直掉眼淚,杏眸盈盈水意,淚水兇狠地砸下來。
“你不樂意,你嫌棄我。”
她來回咬著這個話不放。
裴初慍被她磨得不行,偏偏她不好好站著,人一直想往地上躺,裴初慍只能將人撈在懷中,她一難受,什么都不管不顧,就是要推他,裴初慍怕她掉地,只能順著她
“別動。”
他低頭去親她,蜻蜓點水地親在她額頭。
她還在掉眼淚。
“你騙人。”
好委屈的話,也格外誅心“你根本不喜歡我。”
裴初慍臉黑得徹底。
某人才不管,她仰起臉,艱難地伸出手,纖長的指尖點著朱唇,認真地要求“親這里才對。”
她覺得自己好可憐
“你之前都是親這里的。”
女子臉頰緋紅,春意盎然,哭得杏眸紅紅,卻是越發顯得風情,叫人全然想不到她剛才做了什么。
也叫人完全想不到,她如今正在叫人親她從而證明那人喜歡她。
裴初慍扣著她腰肢的手緊了緊,冷聲道
“你最好記得你現在做了什么。”
酒鬼聽不懂,酒鬼只要他親她,不親就掉眼淚。
女子窩在他懷中,說著類似求歡的話,裴初慍不是沒有一點想法,偏偏某個人不自知。
他低下頭,如她所愿地親上她。
其實沒有那么難接受。
她漱過好幾次口,擦得干干凈凈,沒一點異味,唇依舊柔軟,被人氣惱得咬了一下,隨后,勾住她的軟舌勾纏,他吻她,慣來兇狠急切,吸吮水聲在涼亭中響起,又被呼嘯冷風蓋住。
得償所愿,她終于乖巧下來。
摟著男人的脖頸,在這隨時可能有人過來的涼亭中,仰著頭送上朱唇,她總喜歡咬他。
咬他的唇,也喜歡咬他的舌。
不輕不重,卻叫人心尖發癢。
她身子越來越發軟,呼吸也逐漸不順暢,窒息感越來越強烈,進氣少,出氣也少,杏眸被逼出淚水,涼亭中旖旎不斷,吻也格外纏綿,許久,他終于松開她。
他親她的唇角,親她的鼻尖,額頭相抵,呼吸也交纏在一起,樹影婆娑,月色也淺淡,卻照得兩個纏在一起的影子格外清晰。
他等她平復好呼吸,欲念藏在嗓音中,叫他說得不咸不淡,慢條斯理卻格外直白
“還需要證明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