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喪事在哭,紙錢在火盆中燒得劈啪作響,姜姒妗讓人給周渝祈打了牌位,但今日很冷,風也很大,呼嘯得灌進來,吹得牌位有點搖晃。
竹青做了虧心事,不由得心驚膽戰地把牌位重新擺好。
他做個瞎子,也做個聾子,只當不知道后院的事情,他也不愧疚,他這種人,哪能當兩個人的奴才呢
他的主子是姑娘,從一開始就是。
但有人認不清,這滿府邸都是姑娘的人,商人的精明和算計即使不擺在明面上也不會消失。
竹青只是唏噓
“姑爺若是一直好好地當姑爺,又會是什么景象。”
姑娘這般性子的人,不逼到最后一步,總是能忍住姑爺的。
但是沒有如果,姑爺做了什么,竹青不知道,但他看得出那位大人對姑娘的心思不是一朝一夕。
竹青想了很多,想起姑爺的野心,想起姑娘才來京城時的期盼,也想起被姑爺若有似無釣著的宋姑娘。
如今姑爺喪命,宋姑娘入牢獄,姑娘也喪偶成了寡婦,日后前路昏暗看不清。
三人糾纏,卻沒有一個好結果。
而姑爺居然是死在和他有糾纏的兩位女子手中,一飲一啄,誰道得清因果。
竹青嘆了口氣,最后看向伺候過兩年的主子的棺材,他還是將其牌位擺好后,老老實實地跪下來替其燒紙。
前廳和后院,一幕幕割裂得厲害。
許久,冷風也從前廳吹到后院,仿佛要沖破楹窗灌進來,但楹窗關得嚴緊,冷風也無能無力。
床榻,地面,凌亂狼藉一片。
有人摟著女子,親吻她,叫她一點點平復浪潮,在她冷靜下來后,卻是直白問她
“你要替他守寡多久”
他問得直白露骨,堅硬也將他的心思暴露得徹底。
姜姒妗不是未經人事的女子,她知曉他貪念得有多厲害,身子不禁輕顫,她偏頭咬唇,不敢直視他的眼。
她不欲替周渝祈守寡,但至少至少
“等等他下葬”
女子聲音輕顫,余了許多那事后的風情,仿若藏了鉤子一般,叫人呼吸都熱了三分。
偏偏說得話不討人喜歡。
某人咬了咬她脖頸的肉,不輕不重,甚至添了兩三分酥癢,叫女子忍不住地落淚,她呼吸輕喘,一雙杏眸透徹地落在男人身上,被男人伸手蓋住,省得心軟而不由得生出憐惜。
她當真心狠,明知他想聽什么答案,卻是從不依他。
她松快得狠,也嘗到滋味。
當真一點不考慮他。
裴初慍望著某人的眼神越來越深,某人被他逼得腦海一片空白,根本不曾注意到他的眼神,否則只怕是會覺得觸目驚心。
裴初慍掐了掐她的腰窩,尤不出氣,勾著人的軟舌勾顫,叫人再沒有一丁點力氣,他俯身,呼吸和她交纏,往日冷淡的聲音平添沙啞,也平添性感,欲念藏在其中,叫人忍不住顫了顫眼
“淼淼也疼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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