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孟府的請帖。”
裴初慍來了衢州后,尤其是在他拜訪姜家的消息傳出去后,就有不斷的拜帖和請帖送往姜府,有請姜安昃的,請姜母的,也有請姜姒妗的。
但請姜姒妗的請帖都被姜母攔了下來,這是唯一一個送到姜姒妗面前的請帖。
姜姒妗有點不解,接過請帖,翻開一看,才知道這是知府夫人要設宴請她,名義很敷衍,只隨意尋了個賞花宴的借口。
安玲皺著臉,有點不高興
“夫人讓奴婢告訴姑娘,孟府這兩日接來兩位表姑娘,不止如此,原本早就嫁人的孟姑娘也在昨日回了家。”
姜姒妗一懵,她能聽懂娘親透露的意思,但她懵的不是這個,要說前者她還能理解,后者她著實理解不了。
安玲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姜姒妗終于琢磨過來了,原來這位孟姑娘是想做第二個她
姜姒妗陡然氣得臉紅,胸口不斷地起伏,她堪堪咬聲
“欺人太甚”
不止是孟府要她作筏子,還因孟府這一舉一動中透出的對她的不以為然。
但凡孟府有一點顧忌她,都不會做得這么明顯。
安玲也覺得知府府上過于欺負人了,她一臉苦惱地問“姑娘,咱們要怎么辦”
難道任由孟府這么欺負人么
姜姒妗低頭看向這封請帖,她忽然握了握腰間墜著的玉佩,許久,她抬起一雙眼眸,很冷靜地說
“想拿我作筏子,癡心妄想。”
姜姒妗心底還記著宋謹垣曾經拿孟知府威脅她一事呢。
要是孟知府和宋謹垣沒有達成什么口頭協議,宋謹垣豈會那么篤定地拿孟知府說事
雖然宋謹垣早在裴初慍來衢州的那一日就搬出了姜府,但不妨礙姜姒妗一直在心底默默記仇。
姜姒妗推開請帖,她恢復了往日平靜,冷淡道“去告訴娘,我身體抱恙,沒辦法去孟府赴宴。”
孟府在衢州作威作福太久,就像是土皇帝一樣,才敢這么折辱于她,恐怕從未想過她會拒絕赴宴一事吧。
如果不是有裴初慍在,姜姒妗的確不敢這么硬氣地回絕孟府的請帖。
姜母得知她的決定,也終于覺得松了口氣,她對嬤嬤說
“我最怕的就是她還沒轉過彎來。”
裴閣老有意提親,既然如此,自家姑娘的身份從此就跟著變了,不是什么人都能給她沒臉的。
她要是自己硬氣不起來,裴閣老再重視她,也會容易被人輕賤。
等消息傳回孟府時,且不說孟府是什么反應,待午時,裴初慍來府中接人,卻接不到人時,他偏過頭,視線淡淡地落在衛柏身上,狐疑
“今日發生了什么”
衛柏被問得一懵。
不等他想明白,裴初慍平靜的命令聲傳來“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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